正惊骇间,他已经把她放在了软塌上,自己又转身去取了一个绿色的小瓶回来。
“手臂伸出来。”软塌上摆放着一张小茶几,他坐在茶几对面,将小瓶放在茶几上,朝她伸出了手。
江代欢眸子里带着防备,将纤细的手腕放在他的手上。
他拉过她的手臂平放在茶几上,轻柔地将绿色小瓶里透明的,凉凉的东西涂在她的手臂上。
他的指尖冰凉,混着药的冰凉,碰触到她的肌肤,惹得她浑身一颤。
他在她手臂上涂抹的动作极为细致,好似正在精心雕刻着一件艺术品。
江代欢枕着另一只手臂,就这么趴在茶几上,慵懒的抬着一双星光璀璨的眼眸去看他。
容岫瞧了一眼此时她乖巧安静的模样,神色和缓了些。
“身上脏死了,赶紧去洗干净再来见朕!”
涂完药根本不容的江代欢对他表示什么谢意,他一句话对她满满的嫌恶。
江代欢白了他一眼,哼!本来也没想过会跟他道谢!
现在嫌她脏,刚才抱她的时候怎么不嫌弃了?
“去后殿的浴华池洗,记住,伤处不能碰水!”他一副不是很想搭理她的样子,收好了小绿瓶,又继续他刚才的工作,头也不抬的看奏章。
江代欢低头看了看自己身上,衣服黑乎乎皱巴巴的贴在身上,的确该洗洗了。
不过自己洗澡好麻烦呀,她开始怀念在泳思的箫亚轩里,饭来张口,洗澡还有人伺候的日子了!
江代欢的身影已经消失在内殿好一会儿了,容岫坐在龙椅上,手上的奏折却半晌没有移动过。
他突然猛的将奏折合上,看了半天,他竟一个字都没看进去。
他目光移向后殿的方向,略一思索,便大踏步朝后殿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