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闭症,难怪了。”他比划着手指,轻轻指向那只小精灵,说道:“你看他有翅膀,而且藏在星星后面的不是他的长柄镰刀么?”
陆悦扬想起白雁岚曾经在拍卖会解释过的话,问道:“不是爱神厄洛斯?他也有翅膀,也许藏在后面的是他的弓。”
厄洛斯与塔纳托斯,爱神与死神,弗洛伊德用他们分别指代生的本能与死的本能,为了互相抗衡而存在,永无休止。
安音璇笑了笑,说道:“是谁都无所谓,我没劲儿了,抱我去洗澡。”
陆悦扬迫不及待地扯掉了薄毯,抱起他走向浴室,解锁新地图。
位于城东区的昨日美术馆云集了一批国内外的优秀艺术家,曾有很多国际知名品牌设计师在此展出过作品,能在这里拥有一席之地,是艺术界人士的荣耀。
袁曦作为年龄最小的画家,备受媒体瞩目。
这是白雁岚记者会之后第一次在公众面前露面。首日参观是私人性质的,之后有媒体中心进行采访,介于上次记者会发生的意外,肖权亲自给今天参加的每一个媒体打了电话,叮嘱只可以问画展相关事宜,并且让主办方特别注意,不要让东华卫视的任何人混入现场。
方青怡是袁渊旧识,两家也常年交好,便陪着儿子一起过来了。
袁曦还跟心理辅导师在一起,因为一会儿要有一个简单的拍摄,他们在提前准备。母亲在跟袁导聊天,白雁岚寒暄了几句,就自己去参观了。
没过一会儿,陆悦扬抵达了现场。
半个月后再次看见陆悦扬,对他仍旧是煎熬,本就脆弱的神经在一次又一次的摧残下,变得不堪一击。
场内只有保安,和零星几个被请来的宾客,陆悦扬让助理在媒体中心等待,他一个人走了过来:“雁岚,这几天你辛苦了。”
“不辛苦。”比起别的,这都不算什么。白雁岚云淡风轻道:“MV拍完了?”
“前天拍完的。”陆悦扬穿着笔挺的西装,帅气逼人,说道:“一会儿就要赶去津城那边的剧组。”
“嗯。”白雁岚目视眼前的一幅画,问道:“今天有什么看上的作品吗?”
“想挑一幅送给秦总,他老说办公室没什么艺术氛围。”其实陆悦扬刚刚进来,还没来得及欣赏,就过来与他说话了。
这倒是实情,秦映川办公的地方是华映传媒的顶层,房间宽敞,采光极好,但就是一点都不典雅。
桌上、地上、沙发上、茶几上全是剧本、合同、项目策划案,知道的是影视圈大佬办公室,不知道的以为是江南皮革厂。虽然一幅画是起不到决定性作用,但聊胜于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