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生气。
这让她松了口气,弯眼,有意卖乖,又甜又娇地唤了一声:“埃里克哥哥~”
她必须要讨好他,如果她希望她的猫可以活着。
男人脚下一个踉跄,金眸沉下,低声道:“别笑了。”
芙萝拉脸上的表情僵了僵,抿唇垂下眼。
“如果不想笑,就不要勉强自己了。”男人冷冷丟下这句话。
他走得更快了,她完全跟不上。
芙萝拉怀疑自己的判断出了误差,男人好像对她的脸不感兴趣。
男人走在前面,下意识地按住了面具,深吸了一口气。
寒冷的空气刺痛了他的肺。
那双金色的眼眸一点一点染上了病态的偏执,像是着了魔一样,泛出隐隐的红。
她在他身后。
他几乎想转过身去,疯狂地将她扯入地下宫殿,囚禁在黑暗中,不让任何人看见。独占欲几乎要将他的理智冲垮。
不行!
现在不行!
他努力说服自己,情不自禁地握紧了手,指尖仿佛还留有余温。
他快忘记是什么时候与人握过手了,可能从来没有过吧。是他自以为有,让自己显得不那么可怜。
他想驯养一朵玫瑰。
哪怕那朵玫瑰从他骨髓中长出,在他血肉之上开出最腐败的花儿来,都没有关系。
只要她愿望在黑暗中为他绽放。
心甘情愿地绽放。
作者有话要说:
呜呜呜!那些日万的是怎么做到的!大写的服!一个小时一千字,是我太无能了吗!
我会尽量更的,一周六到五更。主要是有几天课太多了。
第9章莉丝
这是一个非常破败的地方。很难想像,巴黎居然会有这样的地方。低矮漆黑的房屋里,一双双不怀好意的眼正死死盯着她柔弱的身躯。
这种感觉让芙萝拉异常地不安,就像是落入狼群的羔羊。她下意识去寻求“老虎”的庇护。
男人仍快步向前,黑色的披风被风微微扬起,在巴黎的阴影里,他越发安然自若。像是巡视自己领土的国王,傲慢而自我。
芙萝拉咬牙,跌跌撞撞地追上前拽住他的披风,“埃、埃里克哥哥,你可不可以走慢一点。”
芙萝拉再三犹豫,还是将这个称呼唤出了口。听声音,对方只有二十多岁,而且没有人希望别人把自己叫老了。
她这么一拽,男人立马停下了脚步,侧过脸看她,问:“是走不动了吗?”
他低垂着眼,眼睫很长,遮掩住了他的眼眸,只留住浅浅地一轮如同新月般的金轮,模样无害又神秘。不得不说,他的身材挺拔,仪态高雅,如果不是打扮怪异,气质阴鸷,她误以为遇见了某个贵族公子。
她许久未回应,埃里克误以为她默认了。
随即,他将小女孩打横抱起,连带着她怀里的猫。突如其来的腾空让芙萝拉吓了一跳,一只手抱猫,一手下意识搂紧了对方的脖子。
“你,你干嘛抱我呀!”芙萝拉似乎看见他唇角微不可见地弯了一下,可等她再看时,却发现埃里克唇角的线条平直,没有任何笑的意味。
“你不是累了吗?”她的头贴着他的胸膛,连他胸腔微小的震动都能感觉到。
她离他太近了,他的声音就好像在她耳边一样。她忍不住红了脸。
她已经十三岁了,并不是什么都不懂的孩子。再过一年,她就会踏入社交界,成为上流社会待嫁的淑女之一,等待一位位绅士追求。
原本是这样,芙萝拉舌尖苦涩,失去父亲的她,已经失去了进入上流社会的资格,现在的她除了美貌,连一份嫁妆都没有。
男人的手臂很有力,抱着她加上猫,也走得非常稳健,应该,应该不会把她摔下来。
她试探着把手收了回来,小心地了减少与他的接触面积。男人的步子一顿,调整了一下她的位置,让她在他怀里更舒适些。
有种莫名有些温柔,让她觉得他只不过是看上去不好惹。
他的唇角依旧平直,但她总感觉他有些不高兴了。头部的悬空让她头晕目眩了起来,显然不依靠他,她会非常难过。她只能往他的臂弯里缩了缩。
他的肌肉一僵,抱她的力度更重了些。
似乎很高兴。
她望着他依旧平直的唇角做出判断。
这个男人看上去危险,他的怀抱却给她了浓厚的安全感。
“到了。”男人低沉若大提琴的声音在芙梦拉耳边响起,让芙萝拉白皙的耳朵渐渐染红了。
“你,你快放我下来。”芙萝拉带着没由来的恼怒,对上男人的眼瞳,竟慌了一下,说话都显得不太利索。
男人轻笑了一声,慢条斯理地放下她,让她双脚落地后,还小心地扶了一把,温柔体贴地有些过分了。
但这还是男人第一次明显表露出笑意来,可芙萝拉并没有松了口气。
她敏感的感觉告诉她,不知为何男人的目光一直落在她发热的耳垂上,她觉得耳垂更加灼热了。
这种感觉令她有些难堪,她只能偏过脸,故做不知。
令她难堪不止是这个。她没想到只需要再走几分钟就可以到诊所了,这样显得她非常没有毅力似的。
芙萝拉没有去深想埃里克为何不将这事告知于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