善宇:“有什么安排吗?”
盛灿阳知道他想问自己有没有见一见以前的朋友的安排,但是其实没有,盛灿阳如实说道:“没有联系了。”
善宇:“你当时出了那样的事情,大家都有些自责吧。”
“也可能是怪我,”盛灿阳说,“觉得我惹了麻烦。”
善宇:“你……”
但是却说不出什么,盛灿阳和大家的关系确实没有那么亲近,有文化差异的原因,也有盛灿阳本身的性格原因。
善宇说道:“那你可以找我陪你玩。”
盛灿阳倚在椅背上,看了他片刻,然后说道:“方便吗?”
善宇失笑道:“怎么不方便,你随时找我,我现在没什么事做。”
“好的,”盛灿阳说,“等我忙完。”
十二点半,俩人从咖啡厅走出来,盛灿阳戴上了帽子和口罩,紧了紧风衣,在黑暗里看上去非常消瘦,善宇说道:“你瘦了,在减肥?”
“累。”盛灿阳说。
善宇捏了捏他的胳膊,说道:“肌肉还在啊。”
盛灿阳撑起了肌肉,善宇说:“不错啊,看来还是没少练习?”
盛灿阳:“嗯,有些活动要练舞。”
“我已经放下这种生活了,”善宇说道,“你继续努力。”
盛灿阳点了点头,善宇冲他笑了笑,挥了挥手,转身走了。
盛灿阳看了眼他的背影,然后回了酒店。回去之后洗了个澡,什么也没管,直接睡了。
第二天去做造型,盛灿阳坐在镜子前,看了眼镜子里的自己,说道:“剃了吧。”
造型师:“……”
经纪人说:“咱俩一起死。”
盛灿阳比了个长度,说:“剪到这里吧。”
“这不就是青皮?”经纪人问,“你又抽什么风?”
盛灿阳说:“懒得打理。”
经纪人:“我每天早上打车去你家给你打理怎么样?”
“那挺好。”盛灿阳说。
经纪人一巴掌拍在了盛灿阳的后脑勺上,把造型师看得胆战心惊,盛灿阳笑了声,说道:“你们说了算吧。”
但是最后还是剪到了耳边,漂了个金色的头发。
盛灿阳躺在椅子上,一边等头发,一边翻手机,并没有看到昨天那个自杀的女生的新闻。
大部分死亡还是沉默的,没有波澜的,只能是在周围的亲朋好友间掀起一阵海浪,越往外扩散,那水波就越小,最后变成了轻轻地一片涟漪。
盛灿阳搜了下关键词,看见有人发了照片,点开看了看,照片里的一角其实能看见他的身影,坐在玻璃房内,往这边望着,善宇坐在对面看着他。只是很模糊,看不清人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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