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纪人说:“你就等着网上爆料吧,标题我都想好了‘营销自己是音乐天才的盛灿阳连大学视唱都挂科,打不打脸?’你说你丢不丢人啊。”
盛灿阳叹了口气,揉了把自己的头发,倒在了座椅上。
经纪人:“要不我去跟你们老师聊聊?”
“你说管什么用,”盛灿阳说,“也就是再听他骂一遍。”
经纪人回头看了他一眼:“骂你了?”
盛灿阳点了点头。
“骂你什么了?”
“就那些,”盛灿阳有点烦,“荒废学业,不务正业,不务实,花里胡哨,专业不扎实,忘了。”
经纪人:“我看你记得挺清楚的。”
盛灿阳长长地叹了口气。
经纪人也愁眉苦脸,盛灿阳问道:“我为啥要去念书?”
经纪人:“你问我啊!”
盛灿阳:“你为什么不拦住我啊。”
“你非要去的啊!”经纪人怒道,“我没拦过吗?!我早说过了,考不上要被全网嘲,考上了还会耽误行程,谁知道你为什么非要念书啊!”
盛灿阳摇了摇手,说道:“开车吧。”
经纪人骂骂咧咧地发动了车,慢慢地离开了音乐学院的校门口,盛灿阳看着窗外的景色飞速倒退,也感觉自己是抽风了。
他自|杀过,从二十四层楼一跃而下,居然没有死。在跳下来的时候剐蹭到了楼体上的空调,失了方向,掉在了楼下支起来的车棚上,然后顺着路边的树滚了下来,居然只是骨折。
这件事上了社会新闻,盛灿阳醒来之后,看了新闻,那时候就不想死了。
二十四楼都死不了,再跳下去的勇气也没有了,还不如接着活下去。
养伤的那段时间,他躺在床上,总觉得自己好像失去了些什么,但是不知道总也找不到痕迹。
盛灿阳坐在车后座,手放在二胡包上,漫不经心地抚摸着,然后又想到了那个场面。
在昏迷的时候,他似乎站在一片海滩上,海平线上一轮漂亮的太阳,海浪涌起,带起一阵光点,像浪花一样,他一边发狂的大喊,一边向海里跑去,心里非常焦急,仿佛是在追什么,然后盛灿阳睁开眼睛,把头发往后捋了一下。
经纪人在后视镜看了他一眼,说道:“头发该剪了吧,下个月就要录节目了,你打算弄个什么造型?”
盛灿阳的头发有些太长了,前面的头发需要扎起来了,他长相帅气,头发长也非常合适,很有艺术气息,冲淡了他身上的凌厉的气质,但是和他的定位不是特别符合,他的粉丝更多地是喜欢他的少年感,经纪人说过好多次,让他剪掉。
但是盛灿阳近两年有些莫名其妙地执拗,他的红头发留了一年多,对于一个偶像型的艺人,这时间已经非常长了,是从今年才开始没有继续染,但也再没有动自己的头发。
盛灿阳说:“到时候再说吧,现在这样还挺多人喜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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