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光是雪川,就连海日也懵了,海日愣了主要是因为不知道盛灿阳为何突然把这个线索爆了出来。
难道他不是凶手?
雪川笑道:“可能是因为做的人不一样吧,你的那个是你妈妈做的,我的是将军找人做的……”
盛灿阳却不等说完,说道:“你的那个娃娃,是你自己。”
盛灿阳把那个娃娃拿起来,双肘撑在桌上,手指点了点那娃娃的头,说道:“这发型是已婚女人的头发,我和玉上都是洋装,没穿过和服,更不可能梳这种发型,这娃娃是你,或者说……这个娃娃是雪川,对吗?玉上。”
雪川感觉非常不可思议,可笑道:“你怎么会这么想?”
盛灿阳道:“你的女儿恐怕不只是上了你的身,她还夺了你的舍吧,是玉上怕你,而不是你怕玉上,所以玉上做了雪川形状的玩偶,压制雪川的灵魂,她怕你重新回来。”
盛灿阳的身子往后一倾,看上去非常随意,又尽在掌握。他说道:“你就是玉上,对吧?”
雪川看着盛灿阳,终于把温柔的笑放下了。
海日在一看是看见雪川的时候,就觉得她身上那种阴郁感太重了,她虽然总是温温柔柔的样子,也让人难以接近,而相处得时间久了,那种感觉就淡了不少,此时雪川把笑容放下,那感觉在一瞬间就又回来了。
片刻后,雪川沉声说道:“我是玉上,杏子,你又是谁?”
盛灿阳道:“我没被夺舍。”
“你娃娃凶手上的那滴血,”雪川冷笑一声,说道,“你以为我会信吗?”
“不然我是谁啊?”盛灿阳无所谓地道,“还能有谁夺我舍吗?这个家一共就死过一个人,就是你啊,姐姐。”
海日已经要懵了,说道:“等会儿,雪川,你其实是……玉上?你是杏子的姐姐?”
雪川扯着嘴角冷笑,没承认,但是也没否认。
这可能是雪川自己的隐藏任务,需要隐瞒自己的身份,此时被盛灿阳给揭发了出来,显得不那么高兴。
海日慢慢地思考,说道:“那如果你是鬼的话……你不是就可以……”
他现在渐渐开始怀疑自己,感觉好像盛灿阳也许不是凶手?
盛灿阳接着他的话,说道:“她就可以杀人,我没看过死者身上的伤痕,但是我猜那根本不是刀伤,那是鬼的指甲挠的。”
“未婚夫?”盛灿阳问道,“是吗?”
长泽正在发呆,闻言抬眼看了眼死者,微微皱眉道:“好像是?你们可以自己看看,我不知道,看错了我不负责。”
盛灿阳霍然站了起来,迈着长腿两步走到了死者面前,一把撤开了她宽大的袖口,有两道伤痕还很新鲜,两头都很窄,中间微粗,看上去确实很像是刀伤,但如果说是挠伤……那就更像了。
盛灿阳看着雪川,问道:“我觉得你可以说一下时间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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