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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绵不断的阴雨天气最适合睡觉了,拉上厚重的窗帘让灰暗的房间陷入黑暗,重重地摔进柔软的被窝,静心听着雨滴敲打着玻璃发出悦耳的声音,身心均被治愈,就这样沉沉的陷入熟睡之中。
睡得朦胧之间,客厅里传来阵阵沉重的脚步声,紧接着一声巨响,房门被毫不留情地打开了。
客厅的灯光照亮了房屋一角,我睁着迷瞪的双眼看过去,不是贺庆,是贺贤。只一眼就让我彻底清醒,我忙把堆在脚边的薄被捡起来盖在身上。
见我看过去,他慢悠悠地向我走来,皮鞋与地砖接触发出清脆的声音。
贺庆出国那几个月,贺贤来过我家几次,但是我对他的第一印象实在太差,很难通过寥寥几面对他产生好感,而且他现在看我的眼神让我很不舒服。
“贺庆呢?”
他没有回答我,而是坐在床尾,面上带着戏谑的笑。
昏暗的房内一片寂静,只能听到外面的雨声。
他的视线从我的脸颊一路向下,最后停留在我紧捏着被子的手上,看得我不由地紧张起来。
“你半夜来干什么?”
我试图保持冷静,但是无法做到完全的冷静,他身强力壮,发达的肌肉把西装绷得紧紧的,一看就很不好惹。
“他?被我绊住了。”
“他不在,你来干什么?”
“噗嗤。”
仿佛我讲了个笑话一样,他笑弯了腰。
我一边装作和他说话,一边偷偷拨打110,但是因为第二天要上课,我的手机定了闹钟没有静音,拨键的声音在我俩之间骤然响起,吓得我浑身激灵,他偏头看我藏在被窝里的手,挑眉笑了起来。
“你这是报警?你现在给贺庆打电话比给警察打电话更有用。”
说着,他猛地掀开我的被子,毫不留情地夺我的手机,快速按着我的手拨通了贺庆的电话,我挣扎着去抢,被他反手按在床上动弹不得。
原本我以为会响铃很久,却没想到只一声那边就接了。
“怎么了?”
或许是身边人的缘故,我突然觉得贺庆的声音非常的悦耳动听。
贺贤捂着我的嘴,把手机丢到我的面前,他看着亮屏的手机,面上露出了瘆人的笑。
见他分神,我用力挣开他的手往外跑,没跑多远就被他抓着头发往客厅扯,头皮痛得我直掉眼泪,脚尖与冰冷的地面摩擦,我被他抓着头发一步步拖离卧室,恐慌的感觉逐渐爬升至心底,我抓着他的手臂用力朝手机方向大喊一声。
“贺庆!贺贤在我家!”
贺贤轻笑一声,像扔手机一样将我扔在沙发上。
惊魂未定,又看到他向我走来,我赶紧抓起沙发上的抱枕砸他,他轻而易举就躲开了,一个跨步就骑在我的身上,他直视我的眼睛一把撕开我的睡衣,我竭力弓身捂住胸前的碎布,却被他抓着手腕一巴掌扇倒在沙发上。
右耳嗡鸣声起,脸上火辣辣的疼,嘴角的肉磕到了牙齿逐渐往外渗血,他站在我面前像欣赏油画一样面露愉悦的笑。
我擦掉嘴角的鲜血,口腔里充斥着血液的腥甜味,他从我身上下去蹲在我面前轻抚我的脸颊,用开玩笑似的语气和我说话。
“贺庆包你花了多少钱?我多给你两百万,跟我怎么样。”
我装作淡定,看着他没有说话,身子却是没出息的颤抖着。
他看我蜷缩着身子,笑着将手伸进我胳膊之间揉捏我的奶子,再重重地一捏,痛得我哽咽出声。
“你他妈...和贺庆有仇...找老子算什么男人!呜呜。”
“他夺走我的东西,我上他的人,多正常。”
眼看他的手越来越靠近我的下身,我挣扎着踹了他一脚。
他看着西装裤上的脚印,脸上的神情变得凶恶,猛地将我拽起再重重地砸向茶几,我的后背重重地撞击到大理石的边缘,疼痛麻木的感觉让我立即蜷缩起身体保护自己,与此同时,桌上的杯子被我撞的七零八落。
伴随着玻璃瓦碎的声音,我慌不择路翻身往桌下爬,却被他从后面拽着脚踝一下子扯了回去。
“啪”的一声,皮带落地的声音从身后响起,我立即抓着桌沿回头看他,此时他的性器已经被他裸露在外。
他见我看着他的性器,抿嘴轻轻笑了,箍着我的小腿使劲把我往他那边扯,我死死抠着桌沿与他抗衡,只是我的力气在他发达的肌肉面前不值一提,他拽着我的小腿往后一抽,钝痛的感觉让我一度以为胳膊脱臼了。
他见我不自量力直接笑出了声,猛然分开我的大腿,手指往我的小穴里搅弄两下,便扶着性器顶在我的穴口,龟头卡在穴内不动。
我不甘心,弯曲小腿狠狠地踢了他一脚,他抱着我的大腿重重的往前一撞,干涩的甬道被他强行撕裂,身下剧烈的疼痛让我的眼前出现黑色点状物,耳朵嗡鸣声起,浑身抽搐着被他不停地来回顶弄,没有给我带来丝毫的快感。
', ' ')('他见我不给他回应,一巴掌接一巴掌的扇我。
痛苦折磨是漫长的,愈来愈大的雨声盖过他粗重的喘息声,和我疼痛的呻吟声,灯光在我的眼里逐渐虚化,眼泪遮蔽了视线。
不知道过了多久,他硬胀的性器在我的小穴里快速抽动,性器上的脉络突跳,他压着我拼命挣扎的腿,死死地埋在我的身上喘着粗气,一股一股地射入我的体内。
等这一切都结束了,他毫无顾忌地背对着我穿衣服,似乎打定了我不敢怎样对他一样。这样子未免太可笑,我直接抱起沙发旁边的睡莲缸重重地砸向他的头。
按理来说他会晕倒,现实却是他捂着脑袋,不可置信地看着手里的血,转身一脚将我踹倒在地上,这一脚踹到了我的胸前,肋骨那处锐利的疼痛让我挣扎半天爬不起来。
我趴在冰冷的地上怒视前方,心里有对贺庆的怨恨,也有对现状的不甘。
贺贤蹲在我面前俯视我一会儿,见我全身除了眼睛在眨,哪都动不了,他嗤笑一声站起来一脚重重地剁在我的头上,霎那间我仿佛听到头骨破裂的声音,我睁大眼睛却什么也看不见,眼前只有黑茫茫的一片。
我有听到他解开了裤链,紧接着一股热流淋下,我知道是什么。
一声门响,他走了,我知道但我动不了。
渐渐的我能看清眼前的东西了,同时我也感觉到生命在不停的流逝,我感觉越来越冷,我想蜷缩身子保暖却动弹不得,无助感让我泪流满面。
等我再次有意识时,我看到自己被贺庆抱在怀里,他胡乱地亲吻我的脸颊,眼泪一滴接一滴地掉在我的脸上。
“唐唐,我好累啊,三次了,每次都来不及......我...重...有...意义...”
他在喃喃自语,后面说的话我听不清了,急速的失重感让我昏厥。[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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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我再次睁眼,我还是躺在他的怀里,只是眼前的他不是我熟悉的他,而是看着年长成熟些的他。
我的身体不能动,但是我能转动眼睛看清周围的情况,他的西装上全是血,俊脸上还有斑驳的血点。
他的身后是两辆正在冒烟的汽车,满地的残骸碎片,一片狼藉。
我看见自己的手上抱着一本熟悉的日记本,满是血迹的手上戴着我熟悉的戒指,我下意识扫了一下他的手,他也戴着那枚素银戒指。
我听到自己艰难的说话。
“好痛,好痛啊......求求你,让我睡吧,好不好。”
他抱着我不停地摇头,眼眶通红,眼泪沿着眼角滑下。
“唐唐,别睡,救护车就来了,别睡,求你了,求你了,求你了......”
熟悉的坠落感让我知道这具身体坚持不了多久了,我又听到自己喘着粗气对他说。
“下辈子吧...我太痛了...下辈子你来找我...带着戒指找我...不然我不认你...哈哈...开个玩笑...我好想睡...”
在我阖上眼睛前,我听到急救车的声音越来越近,但是很显然,晚了。[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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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前因后果,死得莫名其妙,生命短暂的就像一场游戏,懵懂着开始,猝不及防的结束。[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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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高兴,我还有再次醒来的机会,就像点击了游戏界面的playagain一样。
睁开沉重的眼环视一周,破旧的天花板,崭新的直播设备,以及摔得坑坑洼洼的闹钟,是我租的房子。
我扶着腰慢慢坐起,惯性摸出枕头下的手机看时间,7月16日早上八点。
手机上熟悉的短信界面,熟悉的面试通知,床前挂着的熟悉的衬衫。我想我大概知道是哪一天了,今天我也许会遇见年轻的贺庆。
我扶着酸软的腰下床洗漱,抬头看着镜子里苍白的脸发誓这次一定要搞清楚我和他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
洗漱完,我搬着小板凳,拿着手提式小风扇快速下楼,并在几栋民居楼中找一个合适的观察视角坐下,虽然有点晒。
果然,他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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