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管家语气尖锐,韩初宇不傻,自然听得出来话里藏着的轻蔑意味,这是在笑他是个玩物上不了台面呢。
韩初宇是什么人,当然不会忍受别人的嘲讽,正色道:“管家先生,我好歹是你们二少爷的男人,也算得上是你半个主子,这就是你对主人应尽的礼仪吗?”
这场鸿门宴开始就这么不顺利,韩初宇暗地里掐住傅泽的侧腰泄愤。
可那腰上都是肌肉块,韩初宇掐不疼,只带来一阵瘙痒,惹得傅泽轻笑起来。
“管家,你逾矩了。”短短一句话,让自视甚高的管家连退几步,差点吓得跪倒在地上。
再次认识到傅泽这块免死金牌的作用,韩初宇赶紧把自己缩在男人怀里,装得乖巧。
管家无言,敛去不满,领着傅泽和韩初宇往前厅走去。
傅家豪气,买下高山半个山头,修建了这近百年的祖宅。前厅看着晃眼,头顶的水晶吊灯价格不菲。韩初宇才走进前厅,就瞧见了主位上的傅老。
傅天齐年过半百,依旧是傅华影视的掌舵人,上位者的威压不容忽视,而傅泽在气势上竟不落下半分。
“父亲,近来可好。”傅泽不喜回祖宅,过半原因是不愿和傅天齐碰面,但面上的寒暄还是要做足。
“我过得怎样你不是最清楚吗?”这句话听不出喜怒,韩初宇大气不敢出。
“儿子怎会知晓,不过父亲过得不错就是傅家的开心事。”傅泽语气疏离,明明说着关心人的话,但厌烦的情绪还是被人扑捉到了。
傅家人摸不清傅天齐是否喜欢这个小儿子,只知两人的表面关系并不好。
傅天齐沉默片刻,开口道:“行了,入座吧,还有不介绍一下你身边的人吗?”
“这是我的恋人,他叫韩初宇。”
“伯父好!”韩初宇不怕傅天齐的黑脸,大胆地喊了声伯父。
这声伯父,没人应下,韩初宇也不在意。只是傅天齐语气不满道:“你还年轻,可以玩玩,但切勿忘了正事。”
正事为何?韩初宇嗤笑,果然是豪门世家的套路,这说的是让傅泽年轻时可以随便玩,到了时候就要结婚成家。
一时双方无人开口,直到被一个女声打断。“真是的,老爷您啊,小泽难得回来一趟,怎么又把气氛弄僵了啊。小泽的亲事您就放宽心吧,回头我帮他物色一些好女孩,自然能收了心辅助老爷您的。”
一直注意着傅天齐,韩初宇没留意到右侧的红木椅上坐着的妇人。那妇人虽美,但是一种极具攻击性的美,在韩初宇看来有些像勾引人的狐媚。
“妈,弟弟可是人中之龙,您挑选弟妹时记得选些家世好的,那才配得上弟弟。”妇人身侧坐着傅天河,和之前见到的模样有所不同,看着也倒是人模人样的。
一对母子互相附和,说的话却不是那么好听。皮囊生得好,内在却空空的,看他们那样子,好像生怕见到傅泽过得好一般。
“也是,傅家未来的二少奶奶我得好好把关,可不能让来路不明的人偷得这个位置。”那妇人说完,余光扫过韩初宇,如淬了毒的剑,要置人于死地。
傅泽替韩初宇挡了妇人的视线,不屑道:“胡春丽,你还是管好你的儿子吧,再说了我要结婚也是排在哥哥的后面,难道你要坏了规矩?”
“我……”胡春丽接不上话,规矩这两字一直是她的痛。
她就是坏了规矩,才会让那女人成为傅天齐被人拿捏的把柄。
“行了,你们眼里还有没有我这个主人了?”被揭了短,傅天齐微怒,吓得胡春丽手指一松,手里的丝绢飘到了傅泽脚边。
如果要拾起丝绢,必定要弯腰,这意味着要向傅泽低头。胡春丽自然不会做出此事,更不用说身边的傅天河了。
这对母子有自己的傲气,平日就瞧不得傅泽的好,暗地里给他使绊子,所以这绢子不要也罢。
绢子的主人都不动,傅泽更是不会动。
只是有一人坐不住,快步走到傅泽面前,弯下腰捡起青色绢子。
若不是这人走出来,韩初宇都不晓得还有这么个可人儿藏在傅天河身后。
稍长的黑发遮住了男子大半张脸,躲在傅泽身后的韩初宇也只能看见那漂亮的唇形。
待那人抬起头,韩初宇察觉到傅泽的身子有一瞬的僵硬,对这位突然冒出来的男子更是好奇了。
“伯母,您的手绢……”男子声音软糯,配上他那张人畜无害的脸,更是惹人怜爱。
胡春丽为人奢华,一块手绢,脏了丢掉就是。只是在傅天齐面前,不好失了礼仪。笑着接下,说道:“谢谢小容。”
“和弟弟介绍晚了,这位是我在俱乐部认识的朋友,他叫柯容。”傅天河面上挂着笑,拉着柯容的手的样子怎么看都不像是普通的朋友。
“你们好,我叫柯容。”
这一抬头,韩初宇感叹,柯容的模样极佳,要是经他的手打造一下,在模特圈肯定吃得香。就那双小鹿眼,多盯着
', ' ')('看几秒就能让人沦陷,而这样的人不应该被人玩弄。
站在傅天河身侧,柯容宛若幼兽,眼底藏了韩初宇看不懂的情绪。
柯容偏过脑袋,黑发遮住双眸,掩去了不稳定的情绪,安静站着。
“老爷,饭菜准备好了,请您移步。”
“好了,有什么事饭后再说,都去餐厅。”主位发话了,众人往餐厅移动,韩初宇跟在后边观察局面。
餐桌是长桌,不知道傅天河是不是故意的,把柯容安排在了傅泽的对面坐下,而韩初宇只能和傅天河对着坐。
傅家的家规多,等正式开饭时,韩初宇肚子都饿扁了。美食在前,没必要去在意其他事。
用餐途中,韩初宇瞥了眼身侧男人,可能别人看不出来,但坐在旁边,哪会不知道这人抬眼看了柯容多次。
“今晚就都在这歇下吧,傅泽,用完餐来我书房。”傅天齐放下餐具,留下一席人回了书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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