刻,还是松开了手。
“车没停下。”他道。
白倾倾也没真要离开,顺势嗯了声,便笑笑没再乱动了。
反噬似是停滞了下来,痛楚消去,安玉祁心情也好了几分,看着她时唇角轻提:“你倒是不生气。”
换个女人,当面被他这么说,这会已经羞愧地掩面气哭了。
“既不是真的,有什么好气的。”白倾倾看了眼外头道。
安玉祁点头。也对,真有心攀附的不正经女人,被戳中了心事才会生气。
白倾倾打量着她并不熟悉的京城街道,问:“安大人,我们这是要去哪?”
他今日找她出来,总不是闲着没事拉她一块坐马车闲逛的吧,就是不知因为何事。
安玉祁闻言沉默下来。
他只是想要和白倾倾待在一块,还真没考虑过要去何处。她问起前,安玉祁只觉得就这么坐着马车,绕京城几圈也挺不错的。
不过对上她澄澈探究的双眸,安玉祁也意识到这有些怪异。想了想,他正要说什么,忽然又停了下来。
白倾倾对他来说,是十分特别的。他一向厌恶女人的靠近,而她却是例外。
而且她还能助他平复内息,既然如此,那陪她做点她喜欢的事,也没有什么。
安玉祁很好说话地问她:“你想去哪?”
“我?”白倾倾有些莫名,她又没怎么熟悉京城,忽然之间,又哪有什么想去的地方。
安玉祁见她摇头,视线又落在了她的身上。
他隐约想起,在宜兰的生辰宴上,他当时似乎听见有人说,白倾倾身上所穿的,还都是去年的款式。
她容貌精俏又好看,即便穿着粗衣麻布,也难以遮掩住。其他女子,在外都需要衣着首饰来衬,可她的话,倒常常会让人忽略了这些。
他不懂京中女子衣着款式间的差别,但随意看一眼,也能瞧出这身料子是次了些。
既然她说不出,那他想到了一处地方。
安玉祁对外吩咐了两句,马车调换方向,最后停在了一间门面颇大的铺子外。
白倾倾站在外头,仰头看着高悬的门匾千缎阁,知道这是一间做锦缎制衣生意的铺子,正疑惑间,看到安玉祁已经大步而入,也只好跟上了他。
此间是京中最好的绸缎铺,里头有着上等的料子,还有手艺精妙的绣娘。价钱不菲,因此是不做寻常百姓生意的。即便是权贵世家,家底子若不够厚,也不敢来这家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