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等了没多久,顾崇就回来了。他一回来,看见白倾倾时,紧拧的眉头便不自觉放松了几分。
然而见白倾倾取出了香点燃时,他才意识到原来刚刚香还没有点上。
顾崇若有所思。
为何最近几日,他只是瞧见她,心绪竟也能稍稍平复?
“皇上。”白倾倾点完香回来,见顾崇情绪较为稳定,便提出了想要为他的腿施针治疗。
顾崇看她一眼,淡淡点头:“你试吧。”
如愿得到了他允可,白倾倾便取出了她的针包。
……
白倾倾坐在顾崇身旁,神色专注为他上药施针,一刻钟过去,就已出了一头薄汗。
她要让顾崇双腿的经脉活泛起来,也知道滋味不会好受。不过中途几次打量他时,就见他始终拧着一点眉头。
因为毒性之故,顾崇一直如此,白倾倾也看不出来他是觉得疼还是不疼。
又落完一针后,她疑惑着问了一句:“皇上,疼么?”
顾崇的目光落在白倾倾的脸上。
纤瘦的姑娘家清丽俊俏,是个并不多见的美人,脸也就巴掌点大,显得眸子又大又水亮。还有着高挺精巧的鼻子,柔和娇嫩的侧脸。
看起来就好娇弱,像是轻轻用点力,就会弄疼她,让这双水亮的眸子里蓄满泪水。
这么想着,顾崇体内想要撕毁什么的暴戾又逐渐涌了上来。
只不过在对上白倾倾的视线时,心口一窒,戾气又倏地全都散掉了。
她这样就很好,认真又从容,为何要令她哭呢。那样他肯定会更加暴躁,顾崇光是一想,就胸闷难受。
“陛下?”
见顾崇一直盯着她,也不说话,白倾倾又问了一声。他的眼神刚有一瞬间变得幽暗又危险,只不过这会又恢复了。
顾崇回神,想起她在问他疼不疼。
怎么会不疼,但他的双腿经脉日日都在疼,习惯了,所以比较起来,也就不算什么。
但顾崇要出口的话一顿,却变成:“朕若怕疼,你会不会下手轻一些?”
白倾倾愣了一下,多少有点讶异。这话其实也没什么,就是听起来,偏又觉得哪有些怪。
毕竟……他说的是怕疼。
若她还是白狐,小小一只蜷在他怀里,听了恐怕会以为他在撒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