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他正在留意她,也注意到了她一瞬间的分神。顾崇看了眼小白的软垫,出声问:“你在看什么?”
白倾倾反应过来,神态如常答:“皇上,民女没看什么。”
她提出要再替他把脉,顾崇点了头。
白倾倾免得他又会嫌她手冷或冰什么的,这次先藏在袖子里,搓暖和了再伸出来的。
她以为只是个不起眼的小动作,但没逃过顾崇的眼睛。
想到原因后,顾崇竟不禁有一丝想笑,继而心中诧异。失去小白后,别说是笑,光是这种想要笑的感觉,他都不再有过了。
他看向这姑娘柔顺乌黑的发顶,问:“你叫什么名字?”
“回皇上,民女白倾倾。”
顾崇淡淡嗯了一声,之后也没再说什么。然而心里,却不自觉将白倾倾三字,翻动了好几遍。
当日抑毒之药,已经是按白倾倾的方子熬的。此毒复杂,为了确认方子的效果,此后每日,她也都会来替顾崇把脉。
暂时还只能如此,一边小心的试,一边谨慎的调。
但他毕竟是皇上,白倾倾当然不能有什么方子想法,都往他身上试。所以药物用重或者用偏了,都不行,否则太医署那边就不会同意。因此即便有效用,也是以缓和为主,非常缓慢。
不过她倒是有些奇怪。现在每天大多时候,她都待在顾崇的身边,观察他体内的毒性。顾崇竟然从不冲她发脾气,也从来不会斥赶她。
只能说她这支香的方子用得好吧。
曾经的相处,让她对顾崇颇为熟悉。他那皇帝的威严,在她这就削弱了大半。谨慎了一阵后,也更不怎么惧他了。
白倾倾很忙,除了在顾崇身边外,其余时候,不是关起房门翻医书研究,就是同太医们一块探讨,试验这毒性的解方。
当白狐的时候不废脑,吃喝玩乐悠哉游哉,结果现在全补回去了。起早摸黑的,人都瘦了一圈。
白倾倾要做的,就是想法子解顾崇的毒,越快越好。至于原本轨迹中的其他危机,只要顾崇身子好了,他自己定能完全应付。
就是有时看到他想起小白那样难过,或是摸着那颗染红的夜明珠时,白倾倾会有点不忍心。
她看他难过时有在考虑,要不要告诉顾崇,她就是那白狐。不过想想还是算了。
他信一信暂且不说,他们相处那么久,其实她是有法子让他相信的。
只是白倾倾一想起自己是白狐时,因着本能总是蹭蹭他,哼吱叫,那副傻兮兮丢脸的样子,就觉得说不出口。
特别是顾崇把她全身都摸遍了,还揉她肚皮,抓她洗澡……
简直太羞耻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