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
他不想让殿下知道,如此简单的书,他都看得有些吃力。
白倾倾恍然。
她看着冀衡,虽然面色平静,但其实心里一点都不淡定。难怪她总觉得,似乎落了点什么。光惦记着习武了,怎就忘了这茬?
还有这人,有心却不直言,也不知说他什么好。
白倾倾抬手揉了揉额头。她心里做着盘算,不自觉就咬了下指尖,又意识到冀衡还在,默默缩回了手。
冀衡视线没有离开过她,自然也将殿下神色举止的细节都捕捉在眼里。
在人前,她是那个高冷端方的大公主殿下。可在他面前的殿下,冀衡总觉得是有些不一样的。像是卸下了厚重的遮掩,欢喜时会笑,言语随和,偶尔的小动作中还藏有一丝俏皮。
一开始,冀衡以为殿下就是这样的。可随着待在殿下身边的时日变久,他又发现只有单独见他时殿下才会如此。
冀衡觉得自己贪心又大胆。他竟想在殿下的眼里,他是不是有那么一些不同?
白倾倾走到桌案旁坐下,将书摊开,叫冀衡过来后,将人按到了身边坐着。
诗书学识,对贫苦些的百姓来说都很遥远,何况奴隶。该丢人的是这世道。
白倾倾柔声道:“这没什么的,冀衡。哪里有难处?我教你。”
冀衡惊讶:“殿下?”
被白倾倾拉到身边坐下时,冀衡已经拘着不知手脚往哪放了。二人的肩膀不过一拳之隔,呼吸间尽是殿下清雅的女子香。
白倾倾见他不动,拍了拍书页:“冀衡?”
他想必是识字的,白倾倾便想看看是何程度,也好做安排。
冀衡喉头上下滚动,片刻后伸手,将不明之处指给殿下。
之后半个来时辰,白倾倾专注在教,冀衡则时不时偷偷看她,眸底暗涌着连他自己不曾发现的意动。
冀衡猝然在想,殿下不该待他如此好的。
再好下去,他怕是要,沉沦了……
8、08
翌日,白倾倾在舒适大床上只多赖了一小会,就很克己地钻出了被窝。
唉,在大公主府的奢侈生活,真是很容易勾人堕落的。
白倾倾起身收拾好后便让卓旭来见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