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倾倾觉得他这句“没有”并不走心。不过谁叫她当初脑子一热就亲了他。反正也解释不清,就当是一见钟情吧。
既已说开,白倾倾便问出了心中的担忧:“对了,你说的反噬是怎么一回事?”
安玉祁体内邪功反噬一事,除了府上近身的朔望以外,并没有其它人知道详情。就连长鸣也不清楚他当年被诓练了这邪功。
这于他而言,是一项致命的弱点。
不过若是她,安玉祁不介意将这一切告知,包括他那些阴暗血色的过往。何况在马车上,他说了那样的话,本就打算同她好好解释的。
白倾倾听他仔细一说,才知道他身上的反噬竟如此棘手。他也因为这反噬,吃了多少苦头。像是先前他闯她院子的那晚,若是没有她,还不知他会怎么样。
原先她觉得,安玉祁只要能结开他的心结,别再与男女主增生瓜葛,这一生大概就能够安安稳稳了。却不知,他的头顶上原来还悬着一道催命符。
那反噬间隔越来越短,到最后必是致命的。不过还好,既然这一世她是他的药,那她只要一直陪着他就行。
安玉祁见她久不言语,低头思索着什么,眼中略显黯然,抬手轻碰了碰她的脸道:“我很奇怪,对吗?”
无论是身世仇恨,还是经历,以至于他的性格,安玉祁都很清楚。
白倾倾一顿,倏地笑道:“嗯。但没关系,我喜欢就够了。”
他遭受了亲人逝去的灾难,熬过了变态师父的磨难,本就没有信赖与安全感。又孤身浸淫朝堂多年,扛着反噬和无法亲手报仇的心结最终走向黑化。
这一条必死之路,没人容得了他,但他最先毁去的就是他自己。
不过没关系的,她在。
面前心悦的姑娘,在笑着说出这句话时,安玉祁心底盘旋多年的黑雾仿佛裂开了一道缝隙,投入了一丝无法被吞噬的光亮。
只让他觉得,自己可以将命给她。
……
这晚散宴之后又发生了这么多事,安玉祁虽已让人去叮嘱了春芙,但这么晚了白倾倾再不回府,也怕生出事来。
安玉祁确定她无恙,这才将她送回了信襄侯府。
离开之前,安玉祁认真允诺,他会去找太后提亲,他要娶她为妻。见白倾倾听后,哼唔了两声没有反对,这才眼中带笑地走了。
春芙等了大半天,看到小姐好好回来才安了心。
小姐一开始散宴说同杨大人有话说,后来又没了踪影。她是从安府的人那得知她和首辅大人有事离开了。
春芙觉得她和安大人这样不好,可惜小姐是个有主意劝不动的。
白倾倾回来后,安抚了两句便让她先去歇了。若知道她中途还被人掳过一回,春芙怕是能吓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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