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上请大夫,动静就容易闹大了。主院那边要是知道,说不定又要趁机来烦人。
她病了,没力气应付原身那俩爹娘和他们那宝贝养女。
再说她现在身后是挨着靠山的,若是消息传出府去,弄出些别的说法,也过于麻烦。
白倾倾清楚自己只是着了凉,并非什么大事。去药铺里抓几包通用的风寒药也就够了。
春芙虽觉得请大夫看看更稳妥,不过既然小姐这么吩咐,也就忙找人出去了。
白倾倾烧得乏力,喝了点水便又睡了过去。
安玉祁昨晚离开后,就回了安府养伤,但因内伤疼痛,并没有怎么歇好。甚至一闭上眼,满脑子都是白倾倾,以及在院中抱着她时,那怀中的柔软娇香。
当时因伤重和反噬之故,并无多想,回去后知后觉起来,才感到气息都燥乱了。
如此过了一夜,内息又有逆行之势。经脉受损,反噬未停,安玉祁也就又来了白府。
安玉祁过来时,春芙端着熬好的药,正急急忙忙要进屋去。
谁想一抬眼,就看到昨夜来过的男子站在眼前,惊得差点失手把药砸了。
“你家小姐怎么了?”安玉祁看了眼她手中的汤药问道。
白倾倾病后,春芙将几个下人调去了熬药和外院,免得吵到小姐。
因此他来时,没看到几个下人,也不见白倾倾的身影。以为她这个时辰还未醒,便闻到了院子里飘着的药味。
春芙愣愣地看着首辅大人,不知如何是好,是该叫人该赶人还是该闭嘴?
安玉祁见这丫鬟半晌说不出话,皱着眉将她手里的药接了过来,转身进去了。
春芙一个回神,忙要跟进去,却被安玉祁冰冷扫了一眼:“有我,你退下吧。”
首辅大人的眼神如有杀气,春芙就像是被钉住了脚,看着门在眼前关上了。
白倾倾烧着睡睡醒醒,并不安稳,听到房门的动静就醒了过来。
“春芙,药好了?”她披着衣裳坐起。
“你病了?”
白倾倾一愣,才发现是安玉祁的声音,她一抬头,就看到他端着药走了过来。
安玉祁看到她面颊绯红,眼含湿气,刚刚还缩成一团窝在被窝中,果然是病了。
“安大人?怎么是你。”白倾倾头昏昏的,烧的比之前更厉害了,整个人都有点懵。
安玉祁将药搁在一旁,抬手贴了下她的额头,不自觉软了声线:“怎么突然就病了。这么烫,叫大夫了没有?”
“不必了,只是风寒。”白倾倾倦倦地说,话落又掀动眼皮瞄了他一眼,也不知是因为谁呢?
安玉祁显然也明白了过来。
若按以往的脾气,他定要先说一句是她身子太弱了。不过此时见她一副不好受的模样,也就没说什么,只淡淡嗯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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