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冀衡,我相信你。”
白倾倾脑袋枕在了手臂上,在想冀衡他这么厉害,她当然相信他的本事了。
殿下说的每一个字,都清清楚楚落入冀衡耳中,一遍遍回荡,他内心久不能平静,片刻后才问:“殿下,为何待我这么好?”
白倾倾没再说话。冀衡细看,发现殿下已睡着了,不知怎的竟松了口气。
这时宝珠端着醒酒汤回来了,见此只好搁在一旁,让冀衡退下后,服侍殿下安寝。
白倾倾熟睡一夜,第二天醒来,除了问过冀衡柳湘龄的这种重要之事外,其余都不记得了。
也不知道她的那堆糊说糊话,让冀衡一夜难眠。
她扶着醉疼的脑袋,决定回头就故意跟太子说,柳湘龄酒量极浅,建议他们大婚之夜多多喝酒助兴。
……
卓旭才清闲了些日子,就又被冀衡给缠上了。
他站在武场,感受着毫无遮挡穿来刮去的冷风。心想这大冷天的,去廊下站值难道不好么?
至于冀衡,他手握兵器,这种天气,也已出了一身汗了。
冀衡练招结束后过来,请求跟他对招指点。
殿下是吩咐过的,这是卓旭的分内之事,他只好转了转手腕上前。
一动上手,二人之间已几乎不相上下。面对冀衡的攻势,卓旭必须提起十分的精神。他当年从战场退下来后,已不知多少年没遇过这样难啃的对手了。
冀衡的每一次进攻,力狠且精准,防守严密不疏,以前的他一身劲力不懂如何去使,而如今已能精妙掌控,彻底发挥出自身优势。
但真要算一算,其实也不过半年而已。
若不是殿下慧眼识人,这样一人,大概早就死在斗场奚乐之下了。卓旭突然有些感慨,就分了下神,被揪住了一处小破绽。
二人身影再一次分开后,卓旭皱眉抬手,扶着腰吸了口气。
“停停,扭着了。”
冀衡闻言忙停手,刚刚还十分犀利的目光中,显出几分无措和愧疚。
和卓旭对招,冀衡是很注意的,不可能真下狠手。他忙过来扶他坐下,问道:“卓统领,你怎么样?”
卓旭摇摇头道:“我这有旧伤,你不知道,不怪你。”
他以前在南营带兵,要不是这伤,也不会退下当个禁军。
冀衡在旁帮着按揉,问他:“要不要请张太医看看?”
卓旭看他一眼,不想说他什么了。人家张太医在府上,从来只负责殿下的身子,他可请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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