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狗在外面叩了叩门,问:“老大,什么情况?你和齐总没有和解吗?他怎么突然就走了?”
“他为什么走了你得问他,我不知道。”
“你们又吵架了?”
“没有。”
“那就奇怪了,诶你礼物送了吗?”
“送了。”
“难道是嫌弃你礼物太寒碜?”
陶缇睁开眼:“所以你为什么不把私藏的金条拿出来?”
门外终于没有声音了,天狗化出原形,直接从房门口一跃纵向扶梯把手,一转弯已到了二楼,只要他跑得快就可以当作什么都没听见。
陶缇接着睡觉。
到了凌晨四点,房间里有了动静,齐镇回来了,蹑手蹑脚开的门,踩在地板上的动作也不自觉放轻。
他慢慢坐上床,躺在留出空位的一侧。他们说好的,大床一人一半,前几晚他从不越界,今晚也不例外,不过在不超出范围内他朝陶缇靠近了些。
面朝着对方。
单手支起,眼珠子盯着陶缇背对着他的后脑勺,看在陶缇诚心诚意求和的份上,之前的不愉快他统统不计较了,谁让他睚眦是这么大度呢。
大妖不计小人过。
脑子里想着,手开始不停使唤,捻了一撮陶缇的发丝,内心极力想扯一下使坏,可没来由又有道不清且坚韧的力量阻止自己手欠,两种矛盾在身体内牵制拉扯。
最终,松了手。
房间里的空调正无声吹着,他侧目看了看,总觉得风特别大。
伸出两指在陶缇颈部碰了碰。
好凉。
吹感冒了这具躯壳以后还怎么用,进医院还不得花他的钱?他抓过遥控器滴滴滴调整温,没一会儿,又觉得热,再次抓过空调重新调整,调完了,又觉得陶缇会冷,被角往陶缇脖颈处掖了掖,还摁紧了对方身后的被子,将人盖了个严实。
缓慢而绵长地吸了口气,陶缇尽量忍住打人的冲动。
齐镇进来时他就醒了。
可这人不睡觉,一会儿这样一会儿那样,温度时高时低,没完没了。
“你到底还睡不睡?”
齐镇又想抓遥控器的手停在半空,道:“你醒了?”
陶缇直言:“被你吵醒的。”
“你睡,我不打扰你。”
陶缇一把掀掉被子,只拿一角盖在腰际,齐镇看了眼,又问:“你觉得热?温度要不要再.....”
“不用,你手再碰一下遥控器信不信我把它打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