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极力嘶吼挣扎,吼得嗓子都破了音,面孔涨成了猪肝色,但制服他的三人没表现出担忧。
陶缇大概能猜到,应该是房间的结界可以阻断声音传出去,所以张炀不管怎么叫,都不会有人来救他。
“放开我,救命啊!杀人啦——”
“杀人了,要杀人了啊!”
“救命啊——”
张炀疯狂大叫,几近崩溃。
按着他的三人倒是淡定地说起话来,语言奇怪,发音有点卷舌,不是普通话也不是哪个地方的方言,听不懂他们在说什么。
而老者是首领,他说话时,帮忙摁住张炀的两名男子恭敬地点着头。
越是听不懂,张炀越是害怕。
“你是不是抓错人了,我没得罪你们啊!放开我!”
“如果是为了钱,我可以给你们,我们家有钱,真的啊啊啊——”
“你们能听懂我说话吗?”
三个人有没有听懂不知道,或许听得懂也不想理会,老者又说了什么,按着张炀左肩膀的年轻男人站了起来,起身去了门外。
“他要去干嘛,要做什么去!放开我!”
张炀使尽浑身解数又是一阵挣扎,上半身奋力扬起,挥起拳头砸向另一个按住他的年轻男子。
男子面相年轻,骨骼也瘦小,和张炀比起来还矮了半个头,可是力气比张炀大多了,他不笑不怒接下张炀的拳头,双手分别钳制住张炀的双臂,轻而易举。
陶缇静观其变,想看看他们到底要做什么。
不一会儿,离开的年轻人回来了,手里拿了一只碗。
这是要干嘛?
张炀稍稍松口气,还以为他们要拿刀子、锯子之类的凶器肢解了他,一只碗,看起来比那些锋利的能当凶器的东西顺眼多了。
“我说,你们要多少钱我都可以给,我家里能凑,真的!”
挣脱不了只能接着打商量。
三人都没理会他,年轻人把碗放在地上,然后从口袋里摸出了一把小刀,张炀目眦欲裂,这是要给他割腕还是隔喉?
他极力张开手指去抓挠,但只抓到地板上的藤蔓,黏黏答答,喉咙里顿时翻起恶心。
“别杀我,别杀我....”话语已经带上了哭腔。
面对死亡谁能不怕。
然,年轻人不是要割了他,而是把刀子递给了为首的老者,紧接着一拳头砸在张炀肚子上,张炀疼得连哼声都发不出,胸口瞬间窒息喘不上气,其他人放开他,身体立马蜷缩成一团,额头冒汗。
看到这儿,齐镇揉了揉肚子,斜眼看着陶缇用眼神说话,看到没,你和这些渣渣一样。
陶缇把他当空气,继续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