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鬟就要去烧掉那封信笺,我忽然转念一想,他当初嫌弃我胖,如今我可不是那个小胖丫头了,何不去羞辱他一番,再告诉他我不嫁了,也算报了我十岁时一句之仇。
慢着,咱们去!rdquo;
当晚我睡得很早,夜宵一口未动,第二日翻出了柜子里最好看的衣服,化了个精致的妆容才出门。
瑶花记酒楼两楼雅座是吧,我昂着头踩着优雅(当然也可能是我自认为的优雅)的步子,端着高傲疏离的笑容朝着约定的房间走去。
还未进门,我听见里面传来个清亮的男声,他在说:我爹非逼着我来,要是黄家不接就好了。rdquo;
另一个声说:可是少爷,世人都说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怕是黄家小姐不愿意也不成。rdquo;
我冷笑一声,伸手推开门,瞥了眼座上满脸愁容的少年,撩起垂落的头发到耳上,道:蔺公子,好久未见。rdquo;
他五年前白了三分的那张俊脸此刻又红了三分,被人听到悄悄话的滋味大概是窘迫的,所以本小姐从来坦坦荡荡,不做这种事。
黄小姐?rdquo;看着蔺洛元不可置信的表情,我心里只有一个字,好爽!(改掉,两个字。)
我抬眼看看边上侍立的小厮,嗤笑一声:这位小哥说错了,我们黄家,还真就是我不愿意就可以不嫁。rdquo;
蔺来顺埋着头,不敢看我。
虽然我不想承认,看是蔺洛元似乎也比五年前的小小少年更好看了几分,但是我黄意真虽好美色,却还有底线。
我对蔺洛元露出了一个自认为最迷人的笑容,轻飘飘说:明日提亲,必不让蔺公子失望。rdquo;
然后挥挥衣袖,不带走一片云彩。
离开瑶花记酒楼的时候,我扔给掌柜的一碇银子,结了蔺洛元的帐。
啧,钱嘛,本小姐也不缺。
第二日,蔺洛元和冰人带着六十抬彩礼上门提亲,爹爹和阿娘坐在位子上,一个唱白脸一个唱红脸,任是那冰人把嘴皮子磨破说出花来,最后也没说动爹娘。
我是怎么知道的?我在侧厅卷起帘子一角偷看呢,看着蔺洛元一改之前的不情愿,看似诚恳求娶我的样子,比喝稻香村的酒还让我舒坦。
最后爹爹摸着胡子沉吟片刻,道:这个嘛,按理说我和你父亲是世交,你又和阿真订过娃娃亲,我也不为难你。给你一年时间,若你下棋能赢过我,我就答应这门婚事。rdqu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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