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头的公仪临却仍处于失魂落魄的状态中,直到看见慕容离跌跌撞撞地站起身,他才回过神来。这些年建立起来的认知仿佛在这一刻崩塌,追查的方向,倾覆所有做下的一切,似乎都成了白忙活一场:“不可能……不可能,所有的证据都指向了慕容离,是他杀了我阿姐!若我阿姐的死与五毒教无关,他当初为何要欺瞒我,说她只是失踪?”
苗乐乐小跑到慕容离身边,警惕地瞪着公仪临:“是你姐姐亲口要求让我们别告诉你的。”
公仪临咬了咬牙:“话都让你们说尽了,可有任何证据?”他的情绪变得混乱异常,再看向在场所有人时,眼中都充斥着仇恨的光芒:“不,我不信。除非阿姐能够站在我面前告诉我,否则,你们别想三言两语就将我打发走!”
这样的错乱让他连白行歌都看得有些不顺心,见他正在专心致志施法,也不知怎么想的,竟想要将他打断。他大概觉得白行歌是为了从他手中逃脱,不被抓回皇宫所以才选择帮助慕容离他们,因此也记恨上了他。
只不过公仪临连接近白行歌都没来得及,就被谢璟深拦下了。后者盯着他的眼睛里还有些许讶异:“你是哪来的自信,觉得自己可以在我眼皮子底下伤着他?”
在公仪临和谢璟深打起来时,房外以红绣为首的飞月楼护卫们,也正和公仪临带来的五邪教教徒们打得不可开交。五邪教的人招数都十分阴险,只在意结果,不管什么样的手段都能够使出来,所以红绣他们倒是对付得有些艰难。
公仪临擅长用蛊用毒,但当对手是几乎不畏惧于这些计俩的谢璟深,他只有被揍得满地找头的份。公仪汐当真是在意惨了他的姐姐,哪怕明知他并不是谢璟深的对手,可他似乎是想通过这样的方式来发泄内心的愤恨与绝望,在受了伤后仍不怕死地往前冲。
谢璟深后来也看出了他的意图,下手时便稍微留了点力道,不至于真的不小心把人给打死。
直到一直专心施法的白行歌有了动作。
他终于不再仅沉浸于自己的世界,陷入旁若无人的状态之中,再抬头看向他们时脸上显然多了不少倦意。他第一眼就找到了被谢璟深打得吐了好几口血却还不知道放弃的公仪临,没什么好气道:“我听说你想亲耳听你姐姐告诉你事情的真相?”
“也并非不可。”
此话一出,公仪临与慕容离皆是一愣。公仪临还未来得及开口,从方才起就一直失神地盯着鬼偶的慕容离就先一步问:“白公子,你,你当真有办法能让我们看见汐儿?”
“你也想看?”白行歌挑了挑眉头,倒也不意外,“稍微让你们开个眼并不麻烦,只不过这样的事较为违逆这世间法则,我平日里并不爱动用此术。只不过此事比较难办,所以我能够破例一次,为你们二人开个眼,见一见公仪汐。”
和那戴着面具的家伙的斗法不算真正结束,他最后还是没能彻底将公仪汐的掌控权夺到手中。他只能稍微给公仪汐的灵魂做了个净化,抹去她身上一部分的怨气,让她不再控制不住自己胡乱攻击人。
将她困于鬼偶之中的人心肠很是歹毒,他似乎从控制着她的那一刻起就担心着这一日的到来,在最开始将她的灵魂放入鬼偶之时,就已经往她身上下了一道死印。死印是白行歌族人才知晓的秘术,只不过要施行这种术法,除了灵力之外,还需要用许多条鲜活的生命还做配合,非常阴毒,行正法之人若非必要都不会动用次术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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