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行歌看似随意地问了句原因,谢璟深也只和他说:“楼里出了急事,需要我回去处理。”
谢璟深双手放在身后,握得指节泛白,与白行歌说话时语气像是又恢复到了最初见面那会儿的冷淡,只是墨色的眼眸里多了异样的复杂情绪。
白行歌安静地望着他许久,最后才微微一笑:“好,那就此别过。”
“这些,你拿着。”谢璟深在他离开前又给他递了一小袋东西,阿竹帮白行歌看了眼,惊呼,“公,公子,是银票。”
谢璟深淡声说:“你的报酬。”
白行歌也没有推拒:“谢过谢公子了。”
从谢璟深手里领走了东西后,白行歌便带着阿竹上了另一辆马车。在进入车厢前,他又侧头看了目送着他离开的谢璟深一眼,忽而笑得意味不明,眼神也有几分漠然:“谢璟深,我说过。”
“如果不想死的话,就要对我好一些。”
谢璟深看着他,也不知在想什么,垂了垂眸后语气有些冷淡地问了句:“我对你不够好吗?”
他这一辈子的耐心几乎都要用在这个叫做白行歌的人身上了。
白行歌撑着车厢的手指微微一动,轻笑了一声:“是还不错,谢谢。”
谢璟深和白行歌的车子在岔路口分开了。
这一次,由红绣带着的马车,去往的方向也确实是到摘星阁的路线。谢璟深则是一路快马加鞭回到了飞月楼,来到主楼的议事厅时,带着一身伤的穆昭阳正坐在厅里,和围绕在一起的几位堂主、长老、大护卫等楼内的重要人员吵吵乱乱地讨论着什么。
谢璟深的归来让讨论声暂时停止,他快步走到穆昭阳面前,看着他脸上的淤青还有手臂处被包了好几层的伤,低声问:“怎么样了?”
穆昭阳心倒是挺大,还朝他笑了笑:“没事,也不瞧瞧你弟我是何许人也,那些偷袭的还杀不死我。”说到这里,他笑容淡了些许,才又接着说,“不过,损失了不少人。”
其中有一位元老级的大护卫还死了。
穆昭阳当时与谢璟深分开,主要是领着另一批飞月楼安排的人去办另一桩事去了。那件事的合作对象与叛军相关,应该说是想要与季君延抵抗的另一方皇族势力,他们正在为扳倒季君延的事做铺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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