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觉得他惨了(1 / 2)

<h1>爷觉得他惨了</h1>

巷道深处似乎传来脚步的走动。

警车停在不远处。

时恬咬牙, 跳了下去。

习惯性闭上眼睛,经过短暂的失重后落到结实的怀抱里,被手臂抱住了腰。

时恬睁开眼, 刚才那一撞将脸拉的很近, 闻之鸷五官近在咫尺,冷淡又凌厉的眉眼微抬着,倒映着一个完全的自己。

时恬怔了怔,从他怀里下来, 腿有点儿软。

半晌,说:“谢谢。”

闻之鸷嗯了声:“去哪儿吃烧烤?”

“……”时恬抬手乱指, “你跟我来吧。”

走了没多远, 校服刚才给闻之鸷垫衣服弄脏了, 时恬里面就穿了件蓝白的校制短袖, 边走,边抱着胳膊打了个喷嚏。

随即, 闻之鸷侧目看看他,脱下了外套:“你穿。”

时恬:“不用不用……”

omega体质比较弱,很容易伤风感冒。

果然没让他客气, 体温焐热的卫衣从头套下来,时恬后半句话直接闷了回去。

时恬伸直胳膊, 露出被长袖遮住的手指,嘀咕说:“……我其实没那么弱不禁风。”

夜风吹拂, 夜间街边的人零零散散, 车辆亮着橘黄的灯一闪而过。入秋了,温度确实低了不少。

闻之鸷里面穿的黑色长袖, 探指从时恬卫衣兜里掏出了烟和打火机, 点燃。

过了会儿, 才说话。

“对,你很厉害,但我还是想把衣服给你。”

顿了顿,闻之鸷接着说,“就算某一天,我比你还觉得冷。”

*

时恬7岁的时候,发过一次高烧。

高温不退,那时候是雨季,窗外雷电交加,别墅区难得也停电了,积水淹到门口。

他躺在床上,感觉被顾澈紧紧抱在怀里,听着他的喃喃自语。

有时候念上帝,有时候念佛祖,时恬不知道自己烧的多重,就跟爸爸说我好想睡觉,我好想睡觉。

顾澈额头抵着他,眼角潮湿。

他说,多希望生病的人是他自己。

时恬以前还不明白这句话的厚度,后来才懂,面对喜欢的人,我们总是宁愿承受伤害的是自己。

被凉风吹着,时恬张了张嘴。

没说出话,转身沿街找路:“那家店现在人应该挺多的。”

闻之鸷走在他背后两步,方寸之间弥漫着淡淡的烟草味。

打了出租车,上车后时恬才想起来问:“他会死吗?”

闻之鸷靠着椅背,说:“不会,警察会送他去医院。”

“嗯……”

时恬没觉得多失望。

那团被酒色腐朽的烂肉,即使存在,也没多大的价值。

大概活不久了,恶人自有天收。

闻之鸷看出他的情绪:“不满意?”

时恬摇头:“不是,他没事最好,要有事,我以后还脱不了关系。”

闻之鸷嗯了声,似乎被某种情绪牵引,眸底多了几分戏谑:“要不要和我结婚?”

时恬:“嗯?!”

闻之鸷说:“和我结婚,也有豁免权。”

豁免权意味着宗主亲属的特权,杀人不犯法。

“…………”

时恬真感觉这笑话特别冷。

冷的他一时毛骨悚然的。

还有一种,位高权重的离奇爽感。

烧烤店越夜深越热闹,现在正好是最热闹的时候,顾客多到店里装不下,桌椅板凳挪到了街边小叶榕的树底,吊着只昏黄的灯泡。

还是上次带闻之鸷来的那家,时恬溜达溜达把着阿姨的肩:“我的专属位置,在否?”

语气活像手持会所黑卡,分分钟消费500万的富豪。

阿姨被烧烤熏的满脸通红,看见他很惊喜:“又来照顾阿姨生意啦?”

时恬说:“那是,一个月不吃我都想的慌。”

“去去去,去楼上,底下太挤了。”阿姨给烧烤翻了面儿,领了两步,停下,“你自己上去啊,我这儿忙不开。”

时恬点头:“行,你忙着。”

阿姨说:“男朋友也喊上一起啊?”她眼神真不太好,又爱乱搭话,特别八卦,“哎哟,我瞅小恬你今儿带的男朋友,跟上次带那个不一样呢?”

“……”

说完,阿姨还挤了挤眼皮,一副“你们漂亮omega果然不缺男人”的小姐妹表情。

“…………”

时恬实在没话讲,转身上楼,“你弄烧烤吧?”

回头招呼闻之鸷,“来,跟着我。”

楼上其实是客厅,落地窗开的特别大,阳光也大,所以摆了张小桌子。从这儿放眼能揽收附近灯火通明的街景。

时恬拉开塑料椅子,边说:“我们就坐这儿吧,不去楼下挤。”

说完,感觉闻之鸷高挑的身影垂落至桌面,站着没动。

时恬抬头,闻之鸷淡淡的抿着唇,眼尾略有些冷:“厉害。”

时恬:“?”

刚才的话闻之鸷都听见了,咬了咬后槽牙,接着说:“你真厉害。”

时恬:“……”

感觉哪里不对。拉来了另一张椅子,时恬明白过来了,还没想好怎么解释,闻之鸷声音字字往外蹦:“上次带的那个?哪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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