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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那近乎流氓地痞的腔调和话语,差点让姜栀一口老痰吐他脸上。
这还不算完,人家姜沉看着她鲜红的耳珠,继续开口。
“你在这也行,把门锁好了,到了晚上可千万别出来,我做爱的地方,不止局限卧室,还喜欢客厅,厨房,浴室,你在这,哥主要是怕你看到了受刺激。”
姜栀用一种想鄙夷又不敢鄙夷的眼神看着他,“你当我怕你,有本事你俩搁我床上做。”
姜沉:“在哪做,你都得给我回家。”
“不要,家里又没人,苏苏也在这玩,我俩保证不去下面的未央还不行吗?你昨天不是说,让我剩下的暑假不能出门吗,你就不怕我偷偷跑出去?在这你还能看着我。”她拉着他的手臂晃来晃去。
“求你了,好哥哥。”她撒娇的时候像只小奶猫,蠢萌蠢萌的,“你那天打我屁股,还有今天偷看我手机,你都没给我道歉,现在,我不需要道歉了,你就让我在这玩嘛。”
姜沉抽出手来,十分绝情,“少跟我讨价还价,乖乖的回去。”
他穿着白色衬衫,领口微微敞着,在姜栀的角度,正好能看到她咬的那处伤口,牙印已经消失,於红却很明显,像是种了个草莓。
她眨眨眼,扶住他的肩膀,凑上去在他伤口处亲了一口,在姜沉错愕的表情下,又吧唧一口亲在他左脸上。
她又抱着他的手臂用小脸来回蹭,“求你了,你是天底下最好的哥哥,我保证,我住两天就走!”
她要在这游泳,在这看环幕电影,要打保龄球,要玩激光狩猎,最重要的,这有苏苏和哥哥。
“姜栀。”
“啊?”她抬起小脸。
“想在这也不是不可以。”
姜沉靠回椅子,眼睑微抬,模样慵懒,苍白的手指轻点自己另半边脸,唇角小幅度的扬起。
“再亲一下。”
她在未央这边一待就是十几天,眼见姜沉的眼神越来越嫌弃,脾气越来越暴躁,姜栀准备游完泳,隔天就走。
午后室内泳池被清场。
姜栀趴在小黄鸭游泳圈扑腾。
她穿着漏肚脐的小雏菊泳装,款式有点像学生服,但比学生服要短的多,头发变成两条麻花辫,闪着亮片的彩带从头发里穿插而过。
陈粟比她穿的就要火辣多了,布料少的可怜,那道深深的胸沟晃的姜栀眼晕。
她像是深海里的鱼儿,肆意欢畅。
边游边吐槽,“这泳池太没劲了,栀栀,等寒假我带你去普罗维,那简直了,特别适合潜水,还可以在海滩烧烤,珊瑚还好看的不得了。”
姜栀趴在泳圈上一动不动装海龟。
“我不要,跑那么老远去吃烧烤,还不如等到冬天看看咱们国家的雪景。”
少女,那能只是为了吃烧烤吗!!
难道抓不住重点这事是遗传的吗?
陈粟放弃跟她交谈这事,来到姜栀面前,她晃了晃她的泳圈,“那你现在是准备在这上面定居了吗?”
“别推我,我不下去,泳圈给我生命,给我安全感,你别乱动。”
她游泳又不好,一会腿抽筋淹死了怎么办?
陈粟无语:“拜托我的大小姐!这是浅水区,刚一点五米,你想被淹死也难啊,求你了你下来吧。”
“不要。”姜栀怕她拽自己,扑腾着小腿划远了。
陈粟不想搭理她这只旱鸭子,转身去深水区玩了。
陈粟走了之后,姜栀又开始偷摸摸的将泳圈拿下来,自己偷摸摸练习,她从小学习领悟能力就不强,一块报的游泳课,陈粟都会花式了,自己狗刨都没学利索。
她自己一人在这,边玩边练习也是不亦乐乎。
可,姜栀忘了自己素来有乌鸦嘴之称。
在水里泡的太久让她的小腿起先开始肌肉痉挛,随即一阵阵抽筋般的疼痛发作,她脸色变得苍白,想往岸上的方向游,谁知一动拉扯的更加疼,旋即一股难以忍受的遽痛传遍自己的小腿。
她痛的双腿使劲往下蹬了两下,身边便开始不受控的下坠,池水灌进她的口鼻。
她开始拼命的挣扎,想要喊救命,可她在水面扑腾了几下,发出几声微弱的音节,便沉了底。
救命,哥哥!!
午后阳光盛烈,毫不吝啬照进池底,池水干净温柔,裹挟着阳光层层递进。
而水下世界却开始呈现扭曲般的光怪陆离,日光回转,姜栀好似回到了那个雨天。
黑云密布,妖风撕裂空气,吹的道路两边的梧桐飒飒作响。
母亲的葬礼上,父亲带着怒意和悲痛的脸出现在她眼前,他一巴掌甩在她脸上,刻薄的斥问,为什么死的不是她。
前来吊唁的亲朋也对着她指手画脚,尖酸议论,恶毒的言语像是池沼里的荆棘,将年幼的她刺的头破血流。
因为母亲的去世,她像是被折断了翅膀的雏鸟,世间所有的恶意纷纷朝着她砸来。
', ' ')('该死的是你啊!
所有的不幸都是你造成的,为什么死的不是你呢?
是啊。
为什么死的不是她?
氧气逐渐稀薄,眼前一片白茫茫,她缓缓闭上了眼睛,放弃了挣扎。
她在池底安静等死。
恍惚间却有人破开池水,逆着阳光朝着她迅疾游来。
是苏苏吗?
“咳咳。”她被人拖出水面,拼命咳嗽。
姜沉双手托住她的臀,将她抵在池沿,好看的眼睛里沾染了盛怒,“一米五的泳池都能被淹,姜栀,你是故意来寻死的是吧?”
姜栀望着眼前生气的姜沉,眼眶开始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红,睫毛上泛着水珠,轻轻一眨,连同眼泪一块落了下来。
姜沉怔了一秒,下一瞬,所有的怒气都随着她的眼泪而消失殆尽。
怒气之后,便是懊悔。
她刚刚才死里求生,正是脆弱的时候,他吼她个什么劲。
不忍再责备她,也被她的眼泪弄得心疼的不行,姜沉将她轻轻抱了上去放在藤椅上,找了块白色浴巾裹住她,抬手给她擦干净脸上的泪珠。
他半蹲在她旁边,白色衬衫湿答答的黏在身上,他像是毫无所觉,只一个劲的安慰她,“哥哥错了,哥哥不该那么说话,栀栀,哪不舒服吗?”
姜栀哭的更凶了,她张开手臂,“哥哥,我要抱。”
姜沉毫不犹豫将她抱进怀里。
他的怀抱温暖宽阔,这么多年,一直没变。
触到自己信赖的人,她的眼泪像是决堤的洪水,一发不可收拾,委屈的埋在他怀里号啕大哭。
姜沉抱着她在屋子里反反复复的走,灼热的大掌托着她滑嫩的臀,轻声哄:“我的小祖宗,不哭了不哭了,全都是哥哥的错。”
小姑娘将下巴搁在他的肩膀上,双手用力环着他劲瘦的腰,哭的委屈又凄惨。
她刚刚居然真的想死。
她死了怎么对的起妈妈。
她好讨厌自己。
腿也好疼。
姜沉被她哭的心慌意乱,抱着她一路回了房间。
他想把她放回床上,可她抱着自己不撒手,怎么哄都是哭。
嘤嘤嘤的哭声让他差点给她跪下。
“小祖宗小祖宗,我给你跪下成不成,别哭了,都是我的错,你看你哭的都不漂亮了,我们去洗把脸,把头发吹干好不好?”
这么个一米五的泳池就把她吓成这样,他明天就让人去把泳池抽干。
姜栀一个劲的摇头,鼻涕眼泪蹭了姜沉一身。
姜沉有轻微洁癖的,这要换之前,他铁定暴揍她一顿。
可现在,姜沉一颗心都被她哭的揪起来,哪还管什么洁癖不洁癖。
少女香不期然飘进他的鼻翼,他身体僵了下,垂睫扫过她的身体。
眼前的小姑娘哭的正伤心,眼睛里带了幼猫般湿漉漉的光泽,唇色鲜艳如瑰,浴巾不知何时已经脱落,那道令人遐想的深沟暴露在他面前。
像是玩制服诱惑的清纯学生,又像是鬼怪乱志中专门迷惑人心的狐狸精。
他视线不受控制的缓缓下移。
姜栀很瘦,165的个还不足100斤,盈盈不足一握的腰肢曲线条感鲜明,干净精致的肚脐,是曾经同他们母亲相连的地方。
还有那可怜的布料下笔直雪白的双腿,让姜沉第一次切实体会到,肤若凝脂这个词的真正含义。
眼前梨花带雨的少女让他突然涌起摧残蹂躏的毁灭感,一道暖流冲进他的小腹。
理智有一瞬间的空缺,自制力在她面前变成了个笑话。
他放开她,跪坐在她面前,弯腰俯头,像是虔诚的信徒祭拜神女像,轻轻在她的肚脐上印上一吻。
温软的唇贴上肚脐的那刻,少女的身子颤抖了下,感觉有些发痒,她抽噎着想往后挪,却被哥哥灼烫的大手掐住了腰肢动弹不得。
感到温柔的吻延绵向上,像那晚一样吻过她的锁骨,额角,鼻梁。
她在哭,而他在吻她。
姜沉鼻息沉重,抵住她的额,“栀栀。”
声音沙哑又性感。
小姑娘已经开始抽噎,鼻头红红的,带着哭音嗯了一声。
这一声直接让男人炸开了,下一刻,他已经含住了让他垂涎已久柔软的唇。
可只是轻轻一碰还没深入,少女便推开了他,她小脸开始扭曲,并没觉得色情,疼痛占据了主导地位,“哥,我腿疼。”
小姑娘又伤心又自责,劫后余生的害怕,还有腿疼,让她的脑子没办法考虑那么多。
她那句简单的“哥哥我腿疼”让他停滞住。
他看着那张痛到扭曲的小脸,暗骂自己就是个畜牲。
这个时候,满脑子还想着那档子事。
他烦躁的转身去了浴室,再次出来的时候,给她带来一块热气腾腾的
', ' ')('白毛巾。
给她热敷了一会,姜沉放轻力道给她揉腿,小姑娘还在抽嗒,姜沉拧眉,“还疼?”
他起身就要抱她,“咱们去医院。”
“不,不疼了。”姜栀不敢说出自己的真实想法,随便扯了个理由,“就是害怕。”
别说她害怕,就是他,现在想想那个画面也是心有余悸。
她要是没哭,姜沉能把她骂哭,可她像是先发制人似的哭个不停,姜沉就没了招。
他揉揉她的头发,“害怕什么,你哥永远罩着你。”
“才不会呢。”等你以后娶了老婆,就不要她这个妹妹了。
“什么叫不会?”他好笑的坐在她身边,随手给她披了条软毯,将她那具诱人的身子遮住,屈指在她满是胶原蛋白的脸上轻轻碰了一下,“就这么不相信你哥?”
姜栀点点头,见他皱眉又摇摇头,她靠在他的肩膀上安静了一会,又突然后知后觉的想起来一件事。
“姜沉,你刚才是不是亲我嘴了?”
姜沉神色一顿,死不承认,“没有。”
姜栀从他肩膀抬头,眼睛还是红红的,却没了泪意,“有!你亲我肚脐眼,亲我脸都算了,可你怎么能够亲我嘴呢?”
她拿粉拳捶他宽厚的肩膀,一副气急败坏损失严重的模样,“那是我初吻!居然被你这个身经百战的老油条给夺走了!!啊啊啊!!姜沉!”
姜沉抓住她白皙的皓腕,皱着眉解释,“我又没伸舌头。”
他倒是想伸来着,这不没得逞吗?
姜栀愣了一秒,随即开始更加激烈的捶打,“你还想伸舌头!!啊!我要疯了,你趁人之危!你怎么能有这么龌龊的想法!我不管,你赔我初吻!你赔我!!”
姜沉险些被她尖利的爪子挠到脸,望着她有没完没了的趋势,他一把钳住她的手腕,眉梢微扬。“真要我赔你?”
姜栀手动不了,干脆用脚想要踩他脸,“赔我!赔我!那是我保存了十八年的初吻!还给我!”
她话音才落,姜沉便又在她的唇上轻轻一啄。
姜栀的怒骂戛然而止,她反应过来姜沉做了什么不要脸的事情之后,又要骂。
姜沉俯头,还是轻轻一碰。
姜栀一有想骂人的劲头,他便在她唇上亲一口,亲到最后,连姜栀都发现不对劲了,闭嘴不骂了。
他却好像还没亲够,舔了舔唇角,活脱脱一个男妖精。
“骂,接着骂啊,老子就不信治不了你。”
大不了,他不当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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