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笺微微颔首,“我知道了,谢谢。”
看着童笺带着人离开,高以盎抿了抿嘴,无论如何都觉得这一幕很刺眼。
他刚才为什么没有发现那孩子在发烧?他还以为他是因为和自己同车太过拘束,所以才没什么精神。
后悔的感觉在心中弥漫开来。
……
童笺坐在床边玩手机,他心不在焉地翻着兼职cp的超话,听到动静,看到人醒了,连忙把手机收起来,端了一杯水坐在纪宁枝的床边,把人扶起来递给他。
纪宁枝的头靠在童笺的肩膀上,他的烧还没有退,吐息出来的气都是滚烫滚烫的。
喝了水他才觉得干得发涩的嗓子稍微舒服了一点,哑着声音问,“童哥,我生病了吗?”
“嗯,你发烧了,”童笺把杯子放在床头柜上,他替他撩开被汗浸湿胡乱沾在额头上的碎发,“还难受吗?”
纪宁枝开口哼哼了一句明天要表演的新歌歌词,老老实实道,“我觉得还行。”
童笺笑了一下,不过他很快就收敛了笑意,淡淡地望着他问道,“你昨晚和前天晚上几点离开练习室的?”
“嗯……”纪宁枝眨了眨眼睛,“凌晨……三点?”
“骗人,”童笺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他,脸上的情绪淡淡的,看不出来什么,“你根本就没有离开练习室,你两天晚上都在练习,根本就没有睡觉。”
纪宁枝现在还发着烧,意识不太清楚,听他这么说,傻笑了一下,“童哥,你好厉害,什么都知道。”
童笺轻轻地叹了一口气,笑着道,“你才十八岁,我在你这个年纪
的时候可不是小骗子。”
纪宁枝练习的时候的状态童笺是知道的,专注到不可思议,而且对每一个细节都非常注重。在舞台上,他是一个比高以盎还要完美主义的人,所以才这么拼命。
生着病的人好像额外的脆弱,瓷娃娃一样的少年闭着眼睛,侧脸的线条柔和好看,让人的心跳和他呼吸的频率发生了共振,随着他深浅的呼吸声,看着他的人心也一上一下,时不时漏上一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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