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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岑徽忙完已经到凌晨三点多了,他始终记挂着休息室里的古蔺,和其他同事说了两句话便快速在简易浴室里冲了个凉,顺便端了一盆温水回到了休息室里。
古蔺还在睡着,小房间里因为有一个人在躺着,瞬间温馨了不少。
岑徽顿时有点荡漾。
他大着胆子给古蔺把衬衫裤子给解开脱掉了,然后用一条新毛巾帮古蔺胡乱擦了擦。
哥哥是多讲究一个人,宿醉得有多大的味儿,他肯定不会喜欢的。
血气方刚的大小伙子自己给自己找罪受,帮古蔺擦完四肢不说,还作死地把毛巾伸进了他的贴身背心里划拉了两下,生生把自己给搞硬了。
都折腾成这样子了古蔺还是没有醒,甚至还咂了咂嘴巴睡得更香了,小没良心的,别人把他背走卖了都不知道。
他重新给古蔺穿好衣服盖好被子,自己轻轻搬过来一把老破椅子坐在了床边,肆无忌惮盯着自己日夜肖想的人看,全然不顾已经汹涌成海的睡意,还有下半身精神抖擞的性器。
他向来是下班后倒头就睡的,有人“鸠占鹊巢”了,他看看那人也不过分吧。
小屋里只有床头安了一个小夜灯,是哆啦A梦形状的。古蔺安安静静躺在小床上酣睡,塌到前面的刘海多了几分凌乱,令人惊艳的五官暂收了神通,一样看去倒是多了几分内敛和恬静。
只是古蔺他睡觉时也微微皱着眉头,眉心挤出了一个小小的“川”字,一看就是被琐事缠住了心神。
岑徽凑上前去用手指轻轻抚平了古蔺微蹙的眉心,就着这个距离才注意到古蔺的两片红唇因为缺水,看起来有点干涩,让岑徽很想亲上去给他润上一润,再用舌头一点点描摹他的唇形。
完了,下面更硬了,岑徽你快点住脑,再想下去小兄弟要爆炸了。
时间仿佛在这方寸之地暂停了,岑徽一下一下数着古蔺的呼吸声计数,不知不觉间把自己和古蔺的呼吸频率给对上了,仿佛这样就能和他有更多的交集似的。
不知道过了多久,他突然反应了过来,尽量放慢动作拿出了手机,找好角度拍了几张古蔺的大头照,全存在了一个新建的相册里,并且当场给相册上了锁。
密码,0229,古蔺的生日。
没错,就是这么寸,四年一遇的二月二十九号。不过据哥哥直播里或者圈内朋友透露的消息来说,他都是过的二十八号生日,否则也太惨了。
强行更改可还行。
昏暗的光线就是最朦胧的滤镜,古蔺的每一个角度都被岑徽拍了无数张照片,他却对此一无所知。
心怀不轨的岑徽甚至想就着这个机会打一波飞机,这可是千载难逢的机会,见着3D立体的人总比想象着撸强一点,反正他硬着也是硬着。
算了吧,不尊重人。
他为了防止自己过于犯困,隔一会儿就去捏捏古蔺的脸蛋,又隔一会儿帮古蔺拽好他蹬开的被子,又隔一会儿再去扒拉两下古蔺的头发,非得不停招惹古蔺才行,也不怕把人给弄醒了。
深夜四点十六了,小动作不停的岑徽终于抵挡不住睡意,憋屈地仰靠在椅子上睡着了,大长腿放在地上属实难受,他只能把双腿放到了床上,屁股挪了挪把自己调成了半躺的姿势。
可能还没有睡多久,他恍惚间听到了古蔺的轻哼声,忙从浅眠中惊醒了过来。
果然是古蔺发出的动静。
古蔺出了两声鼻音,又皱了皱眉头,这才不情不愿抬起了眼皮。
美人睁眼了!
岑徽震惊,忙收回两条僵硬的腿,这怎么还醒了?
“我这是在哪?”
古蔺的嗓子哑得不像话,像是在砂纸上滚过一般,不复平时的清朗温润。
“你在酒吧的休息室里,再睡会儿吧,快天亮了。”
古蔺下意识看向窗外,哦,没窗户。他收回视线,可怜巴巴看向岑徽。
“想喝水。”
要说不出话了,喉咙干死。
“我给你倒。”
休息室里有一个电热水壶,只不过这会儿没插电,岑徽按开开关,又坐回去和古蔺讲话。
“水是凉的,让它热一会儿。”
古蔺睡了一觉,酒醒了一小半,他揪着小被子搓了搓,延时反应了过来,“我是不是占了你的床?我要下来。”
他还真不是嘴上客气客气,是真的实诚到要下来,然而酒精作用下他的手脚非常不利索,连个被子都挣脱不开,狗皮膏药似的粘在他身上揪扯不下来。
目的就是要下床的他嫌烦了,不管不顾就裹着小被子往床沿滚,丝毫不见平时的稳重。
岑徽只得及时伸胳膊拦住了他,一边还要不停劝着:“没事没事,今天周六,我回去了再补觉,快天亮了你再睡会儿吧,别再挪窝了。”
古蔺说话没有逻辑,薄唇叭叭的又嘟嘟囔囔说了一些岑徽听不懂的话,胡言乱语的。
也不知道他听没听进去岑徽的
', ' ')('话,总之就是不再想往床下滚了。
折腾半天他反而把自己裹成了一个蚕宝宝,只能躺在床上瞪着天花板,瞪了好一会儿都没有说话。岑徽都要以为他又要睡着了,古蔺才又换了一个话茬。
“不行……不……我没付酒钱……”
“我帮你付了,没事。”
可怜岑徽上班还没一个月,工资还没拿到手,先给酒吧贡献了大几百,老板抠门还不给他友情价。
“不行,不……”古蔺在被筒里伸手在自己身上乱摸,嘴里不清不楚碎碎念:“钱呢,要给钱,我手机……找不见了,手机呢,手机,手机,你见了吗……”
喝醉的人下手没轻没重,裹得严严实实的被子终于被抖散开了,贴身工字背心被古蔺三两下就弄得领口歪斜,大片肌肤暴露在了空气中,连乳头都露出来了一颗。
岑徽本着非礼勿视转过了头,见他说个不停,只好勉强去识别古蔺的哼哼声。
“怎么了?手机丢了?”
古蔺气气,“找不见了……”
“我一晚上也没见你拿出手机呀,被人偷了?”
古蔺气得把被子撩起来摔到肚子上,嘴里不停嘟囔着,“不见了,不见了……钱,身份,身份证,卡……都没了……”
岑徽震惊,这醉鬼怎么没把自己给丢了,真是什么要紧丢什么。
“真的找不见了?”
古蔺委屈屈:“嗯……”
也是,他刚才脱古蔺的裤子时还在纳闷他兜里怎么那么干净。
“乖算了,明天再找。”
岑徽仿佛在带幼儿园大班不肯午睡的小朋友,他把被子拉到古蔺的胸前,顺带关住了他乱动的胳膊,用“暴力”制止他的自摸行为。
古蔺脑袋转向他,视线根本不聚焦,然而还是在一本正经讲道理:“不行,你帮我付酒钱,还留我睡觉,我要给钱。”
蔺城曾经说过,这个世界上,能用钱解决的,绝对不要欠别人的人情,有时候免费的却是最贵的。
古蔺深谙此道,即使现在他是醉鬼咕。
现在他说话倒是利索了不少,下一句便被打回了原形,在醉酒和酒醒的假象中来回蹦迪。
“给钱……钱要……帮我,你,你帮……唔……”
又开始了,水壶扑腾他也扑腾,岑徽头疼,他怎么着也不会要他的钱呀,自己生活费还是眼前人给的呢,羊毛出在羊身上,给来给去的太没意思了。
不过这话他别想和现在的古蔺讲清楚。
他只能不停和三岁咕讲自己不要他的钱,掰开了揉碎了给他讲,间或还要去抓住他逃出被子禁锢的手防止他乱打乱碰。
“哥哥~我不要,你不用给,哎哎哎别乱甩,小心碰到床沿儿和床头柜,疼。”
“要给的……”
古蔺又伸手在自己身上乱摸,衣服被揉搓得皱巴巴的,完全不成型了。
岑徽十分心累。
古蔺又在被子里折腾了一会儿,突然没了动静。岑徽以为他终于消停了,慢慢收回了手。
他把热好的水倒了一部分出来,准备放凉了给古蔺喝。
就在他倒水的功夫里,万万没想到,他听见了古蔺低声说了一句,“我肉偿吧。”
听着还挺认真。
“……”
什么虎狼之词!震撼他全家!
岑徽差点把热水全给浇在手上,他虎躯一震,勉强维持住了身形,害怕真的水煮猪蹄了。
这是什么奇怪的走向?
因为古蔺刚才碰到了自己手腕上的小皮筋,他脑海里突然蹦出来了一句“治疗失恋的最佳药方是找一个新的”,by古黛大小姐。
那他尝试一下也未尝不可,对吧。
从最基础的做起,先睡一个s君以外的人。
拜他录过的炮友变真爱的剧所赐,一夜情也不是那么令人难以接受,对吧。
再说眼前这憨……这人看起来也还不错,和他睡一觉,也不亏。
虽然岑徽给自己做了一晚上的心里建设,不要和醉鬼讲道理,但是,但是吧,也不能路子这么野吧。
“不是,哥,哥你别乱来。”
岑徽倒完水反身摸了摸古蔺的额头,没发烧啊,怎么开始说胡话了。他本想要坐回椅子上去让两人都冷静一下的。说时迟那时快,古蔺发挥了醉鬼的极限,在四百多度近视的情况下,精准地一把抓住了他的手指。他缓缓用力,拽着岑徽就要往自己身边拉。
岑徽尝试着抽回手指,古蔺却死也不放,两个成年人暗自较劲,古蔺轴起来六亲不认,岑徽只觉得他的手指要离自己而去了。
不行,不能这样。
为了自己的手指着想,岑徽只能暂时顺着古蔺的意思,被他带着弯下了腰。
“哥哥你别这样,我帮你不收钱的,不用你,你那啥……”
“你是弯的,我知道。”
古蔺说悄悄话似的,口齿清
', ' ')('晰陈述事实,就差仰起骄傲的小下巴了,他的gay达一如既往的准,这次肯定不会翻车。
岑徽:“……”
眼前这人是不是早就酒醒了!全程搁这儿逗他玩儿呢?
岑徽纳闷,他怎么会知道自己不直?表现的很明显吗?
啊喂!不是!现在是弯不弯的问题吗!
小处男有点慌,你们成年人的世界这么疯狂的吗?
一夜情什么的,属实有点刺激。
“哥,现在的问题不是我弯不弯,是我们不能轻易和别人上床的,男孩子在外面要保护好自己的。”
虽然他还是挺想的……
“为什么不能?”
古蔺眼波流转薄唇轻启,故作无辜反问,激得岑徽酥了半边身子,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我想喝水。”
“我,我去给你拿,应该放凉了。”
岑徽只想赶紧站起来缓一缓,没想到就在他分了心放松警惕之际,古蔺忽然间腰腹用力,打蛇上棍似的,两条胳膊攀住了岑徽的脖子,凑近去看他的脸。
一瞬之间,两人距离过于近了。
“呵~骗你的。”
古蔺笑得像一只偷到肉吃的小狐狸一般,他凑近了岑徽的脸,眯缝着眼睛仔细打量岑徽的相貌,看着总是感觉有重影,看来是真的喝多了。
岑徽是很阳光俊朗的帅气,浓眉大眼高鼻梁,看到他能马上想到在球场上打篮球的高中生,
和预想中的一样,古蔺端详了一下子,轻笑道:“挺帅的,睡了你,我不亏。”
他还小小的自恋了一下,补充道:“当然,你也不亏。”
岑徽确实不亏,古蔺个半瞎能看清楚岑徽的样貌,相应的岑徽也能近距离看到他的脸庞。
古蔺无疑是帅的,脸上的每一寸线条棱角都恰到好处,皮肤保养的很不错,也没有戴眼镜戴出来的眼部变形,看起来是有认真预防过的,偶像包袱十级重。
尤其是当他睁着一双醉醺醺的眼睛看向岑徽的时候,耳边再吹着股股性感妖娆的热风,岑徽很难不答应他的任何要求。
岑徽面上表情不显,却在暗自疯狂咽唾沫,他有点受不了这刺激了,下面小兄弟不负众望又一次抬头起立了,谁来收了这位妖精啊救救他吧!
他还不敢用力伤到古蔺,只能伸手背到后面来拉古蔺的胳膊,吃力地做着最后的挣扎,“哥哥,你喝醉了,别这样。”
醉鬼的力气大到不讲道理,古蔺胳膊用力地禁锢住岑徽的脑袋,跟焊上了似的,他自己却凑到的岑徽的耳边,低声诱惑。
“你多大了?”
某只妖精咕的唇瓣似有似无擦过了岑徽的耳垂,岑小弟整个人都要不好了,被蹭过的地方如火烧一般热辣辣的,不用看,耳朵肯定要红了。
“十……十八,过完生日了,可以开吃了嘿嘿。”
岑徽:该死!为什么还要专门解释一下自己过完生日了!
“接受肉偿吗?”
岑徽又一次咽了口唾沫,口渴的该是他了,这谁顶得住?
毛头小子最受不了撩拨,实不相瞒他下面的性器在两人推搡交锋时已经完全站了起来,可,可他不能……
古蔺满意地看着眼前的耳朵缓缓变得通红,他又搞怪地吹了几口热气,便听见岑徽支支吾吾反抗:“你不清醒,我,我不能趁人之危……不行的。”
“怎么呀,怕我酒醒了讹你?”
岑徽十分怀疑古蔺已经酒醒了,不然这句话怎么说的如此利索,还如此有条理……呸,有什么条理。
还是醉着呢,清醒的古蔺不该是这样骚气冲天的。
古蔺仿佛真的变成了吸人精气的狐狸精,他又软了软身子,慵懒地挂在岑徽身上吹风:“一夜情嘛,宝贝,是我在下面,你在害怕什么?”
“我不太会,怕伤着你……”
古蔺又一次趁岑徽不注意往他耳廓上吹气,“所以,你这是答应了?”
“我……”
嘿你这人抓重点能力一流哇。
古蔺已经不是十八岁纯情小处男了,他张口含住了岑徽的耳垂,一只手向下游走,路过岑徽的胸腹,精准抓到了他的性器。
嘴里有东西,古蔺轻笑了一声,口齿不清调笑道:“已经硬了呢,比你的嘴还要硬,还很烫手。”
“哥哥……别……”
防线即将失守。
古蔺放过了岑徽的耳垂,转移至岑徽的正面就要往前凑,直到两人鼻尖碰到鼻尖才肯罢休。
“我都这么主动了,小哥哥是要伤我的心吗?”
“……”
岑徽仿佛听到了一声“咔嚓”,他的防御屏障,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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