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得到的全部。我想把姐姐变成我的家人。”
妈妈住院期间感染新冠去世,接到医院通知的牛梓航一下子流出眼泪,他抱住牛伯一说:“哥哥,你是我在世上唯一的亲人了。”
牛伯一没有哭,而是对牛梓航辰陈述另一个事实:“不要难过,有一天我也会离开你。”妈妈操劳了这么久,现在离开未尝不是安息。
“哥,我不要你走。”牛梓航紧紧地抓住牛伯一,根本没去考虑牛伯一的感受,“你走了我也活不下去。”
“怎么会活不下去呢?你我又不是连体的,难道我死了你也会被传染?”牛梓航越失控,牛伯一就越理智,哪怕牛梓航缠得他肢体泛紫。
全完了。牛伯一想。牛梓航不是爸爸的儿子,不是宫家的儿子,也不是妈妈的儿子,牛梓航只是他的弟弟。
疫情形势缓和一些后,各行业有序复苏,牛梓航的心思不再念着创业,开始沿大部分人走的路去找实习。牛伯一这边收到一个剧组的邀约去演和尚。
从长远来讲,牛伯一觉得在海外做武术科普是个不错的事业,他也有师兄弟在国外当教练的,已经在当地落地生根。等牛梓航积攒几年经验,兄弟俩没准能一起去做这项工作。
牛伯一的新角色让他想起旧物,什么僧袍佛珠之类的,不知道收不到哪里去了。牛梓航“没抱什么希望”地找了找,将全套行头翻出来,这下都用不着剧组的道具了。
牛伯一把衣服洗干净,说等戏拍完把这些东西找一个寺庙处理掉。
“那你什么时候剃头?”牛梓航问。这话对他来说很难启齿,像是在问多年前未剃度的那个牛伯一。推算过来,那时候的牛伯一不过十五岁。
“开机之后会统一弄吧,都无所谓。”牛伯一拿出剃刀,刀口长出红锈,他的记忆也许生疏了,但是不会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