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设定:信息素匹配度高达95%以上的Alpha和Omega第一次相遇时,双方都会受刺激而陷入易感期/发情期。
程昭返校的前一天晚上,我们久违地外出去餐厅吃饭。
正值饭点,找到这家人不算太多的餐厅也不容易。
可是,还没开始点单,程昭突然说,他感觉有点奇怪。
我以为他是在说这家餐厅,刚想开口询问他原因,却猛地感受到他身上Alpha信息素正不受控制地散发着。
如此同时,餐厅的前台处也爆发出一股浓烈的omega信息素味道。
一切发生得太过突然,店主紧急将屋内其他的alpha和omega都疏散出去,以防他们受到信息素的影响。
好在有一位alpha医生在场,他提出可以帮助程昭注入抑制剂。
店主却慌了神,自言自语地担忧着那位陷入发情期的omega店员:“现在去找omega医生还怎么来得及……”
“……我会注射抑制剂。”
我已经忘记了自己是如何说出那句话的。
店主在惊疑中回过神来,问我:“你是omega吗?”
作为beta,闻不到信息素的他们无法辨别alpha/omega与普通人的区别,不过我知道,这个问题的真正意思是——你为什么不受他的信息素影响?
但是,alpha与omega会知道原因。
我知道我与程昭之间的血缘关系总有一天会暴露,却没想到这一天来得这么快、这么巧。
果然,身旁的Alpha医生开口了:“你是他的家人吧。”
我无声地点头,却不敢再与程昭对视,只对医生说了句“拜托你了”,就匆匆离开,赶去那位omega被隔离的地方。
·
我带着抑制剂进入隔离室,故意释放出一点信息素来表明自己的身份,换来omega防备又无助的眼神。
“别害怕,我也是omega。”
窝在角落里的omega皱着眉头,似乎不理解为什么我不受alpha信息素的影响,犹疑中问我:“……你是他的家人吗?”
旁观者清。
“嗯。”我一边答应着,一边处理好抑制剂,给他做心理准备,“可能会有点痛。”
也许这样的痛对他来说还是太勉强了,他在注射的过程中控制不住叫出声来,结束后仰头靠在墙角缓了好一会。
他的脸上浮着细密的汗,红晕也没有完全褪去,却焦急地问我:“可以把他的联系方式给我吗?”
同样的身份,我们都明白,能遇到和自己信息素匹配度极高的人,遇到自己的“命中注定”,对一个alpha/omega来说,到底有多难得。
……
“好。”我说。
·
我不知道要怎么面对程昭,只想把自己藏起来,关在家中。
但我不明白程昭为什么会再次敲响我家的门。
门外,程昭说,他都知道了。
门缓缓开出一条缝,我根本不知道自己要说些什么。
可是,我却听见他一字一顿道:“我不在乎,沈臻,我不在乎。”
什么时候,你开始不再玩笑似的喊我“哥”,而是直接叫我的名字了呢?
……
我在沉默中摇头,说:“我们分开吧。”
和我在一起,你只能是一个“劣性alpha”。你明明还有很多更好的选择,你甚至遇到了自己命中注定的omega,所以放开我的手吧,我们到此结束吧,不要再错下去了。
“……你不是喜欢我,我也不值得你违背血缘关系来喜欢。”
明明这些话,在你告白的那天,我就应该说出来。
“我只是在你需要陪伴的时候,恰巧出现了而已,不要把对我的依赖,错当成喜欢。”
“我只是当了你高三那年的家教老师而已……”
“换成其他人也一样……”
“可是那个人已经是你了。”程昭打断我的话,他说着,双眼涨红。
“那个人也只能是你了。”他的声音又弱下去,带着几不可察的颤抖。
“我的人生里,不会再出现第二个家教老师,陪我去医院,在跨年时分给我看窗外的灯花,在高考考场外捧着月季花迎我……”
“只有你,沈臻,沈臻。”说到最后,喃喃地喊我的名字。
“我人生的重要时刻,都与你有关。”
“你要我怎么放开手?”
“相信我好吗?相信我是真的喜欢你……”程昭说着,想要拉过我的手。
……
可是,程昭,我是真的爱你吗?
喜欢,爱,它们到底是什么?
曾经,哥哥让我在爱中长大,他教会我如何去爱,如今,他不在了,我用他爱我的方式去爱别人。
', ' ')('我闭上眼睛,在黑暗中深呼吸,良久,才开口说:
“程昭,我有一个哥哥。”
“我很爱他。”
“但是他已经不在了。”
“我只是把所有我希望他能对我做的事,都对你做了一遍而已。”
“……你还不明白吗?”
对不起,程昭,你的喜欢自始至终那般赤诚,根本不需要质疑。
真正用心不纯的人是我啊……借着所谓的血缘关系,把你当成我的弟弟,用哥哥对待我的方式对待你,弥补对我而言已经不可逆转的遗憾。
我明白得太晚了。
我想要甩开他的手,但它已经无力地从我手中滑脱,断了最后一点连接。
死寂一般的楼梯口,只剩下我关门的声响,我知道,他不会再敲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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