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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青蔼!洗手吃饭!”
杨沐暖听见声音睁开双眼,映入眼帘的是逼仄昏黄的房间,看起来像是卧室。
“这什么鬼地方?跟个棺材板似的。”他疑惑地坐起身,后脑钝痛,他缓了一会儿,手拄在书桌上站起来,手指沾了一层薄灰。
这房间似乎几天没有住人了,桌面上轻轻落了一层灰,但房间物品摆放很整洁,应该是几天打扫一次才会这样。
“青蔼,吃饭!叫你半天了!”
女人大嗓门,又叫了一声,见没什么反应过来推开门,“别担心了,快来吃饭。”
杨沐暖一愣,徐青蔼是在叫我?
面前的女人随意拢着头发,扎着带有油印的围裙,一推门带进来一股油烟味,年纪约摸四十多岁。“愣着干什么?一会儿菜凉了。”
“……哦……知道了。”
女人听见应答关上门,独留杨沐暖一个人在原地咒骂一万句。
这是在做梦吗?
桌子上放着手机,屏幕没那么大,看起来像是他几年前用的那种,他顺手拿起来按亮,瞬间整个人都不好了。
2017年7月20日。
他这这这这是回到了五年前?
他不确信地又看了一眼,WiFi连着呢,时间是正确的。
这时微信响了一声,亮起的屏幕直接显示“跟妈说今晚我不吃了”,备注“弟”。
杨沐暖纯属顺手,把拇指按在手机上,指纹解锁居然开了,他吓得一下子丢掉手机。足足过了两分钟他才又把手机捡回来,重新打开调到相机前置。
前置里映出的那张脸和他几乎一模一样,只不过头发落在前额,略显幼稚,看起来像是他十七八岁的样子。
“青蔼,快出来吃饭。”女人又叫他。
杨沐暖深吸了一口气,握上门把手,他想这门应该像神话故事里一样,是一扇任意门,他一打开,就能带他去任何他想去的地方。
他猛地压下锁拽开门,睁开眼,油烟味扑鼻而来,客厅二十平左右,都没有他家试衣间大。
饭桌上坐着一个男人和刚才叫他吃饭女人,是他这具身体的父母。
他想起来他被车撞了,但他看到这种穷酸场景,真觉得不如回到22年去死。这世上居然真的有人住这种房子。
不过暂时也没有办法只好走过去装作什么都没发生一样坐下,他接过女人递给他的米饭,桌上只有两盘炒青菜和两盘番茄炒蛋,再一素汤,别无他物。
杨沐暖硬着头皮夹了一筷子菜,还没等吃发现男人女人的视线都落在他身上,他停下动作,不知道发生了什么,难道说自己暴露了?
“怎,怎么了?”
“太阳打西边出来了,你怎么没去叫你弟?”
听女人说完,杨沐暖才注意到他对面还放着一对碗筷,又想起刚才微信消息,缓慢试探,“他说他不吃了,让我告诉你们一声。”
他以为天衣无缝,但这话说完女人和男人的表情变得比刚才更加奇怪了。
“你俩吵架了?”
“啊?”
“他又怎么惹着你了?”
“……”
杨沐暖,不,徐青蔼接不上话,男人开口,“你今天有点奇怪。”
“是挺奇怪。”女人夹了一筷子鸡蛋放到徐青蔼碗里。“你还能容得下你弟这么任性不吃饭?”
徐青蔼干巴巴地笑了两声,“他说他不吃了,我正想着叫他呢。”他说完在屋里环顾一圈,他刚才从次卧出来,对面应该是主卧爸妈住的,接下来是卫生间,厨房,再没有多余的房间了。
徐妈妈似乎知道他要干什么,指了指防盗门提醒他,“你弟在隔壁。”
“额…我知道。”徐青蔼努力表现的自然一些。他说着站起身往外走。
徐妈妈和徐爸爸对视一眼,担忧地叫住他,“儿子。”
“……哎!咋了?”
徐妈妈忧心看着他,“青蔼,你不要想太多,考不好就考不好呗,大不了再复读一年,包括你弟也是,我知道他今晚为什么不吃饭。家里真的不用你们俩个操心,虽说你妹妹有病,但我跟你爸就算拼了命,也得供你们兄弟俩上大学读书。”
徐青蔼一时无言,因为徐妈妈快哭了,他也跟着莫名的难受,而且这突入其来的母子情深他不知该如何是好,只能点点头,“我知道了。”他说完快速拉开门出去,待的时间越长暴露的越多。
他回头看了一眼门牌号301,这样的小区隔壁也就是302了,他挪了两步敲了敲302的门。
“来了。”
屋里传来的男声有点耳熟,他一时想不起在哪听过,直到门开的一刻,他像一枚石雕一样僵在那许久。
“我不想吃了。”
“白、白慈?”
“哎呀我真的不想吃了。”
开门的人居然是白慈,那个耍了他把他当替身玩弄的白慈!
', ' ')('老天开眼!
不过这个白慈的脸看上去更为稚嫩,面容还未完全长开,少了那股子引人的媚劲,加上寸头的原因,添了几分纯真。
徐青蔼反应过来顺着话说,“多少吃一点。”
心里是对他迷奸强奸轮奸过了十几遍。
“晚上少吃一碗饭身体也挺健康的。”
“谁跟你说的!”301房门被人从里面推开,徐妈妈恨铁不成钢一样,“你们俩都赶紧进来吃饭!”
白慈:“妈,我真的不饿……”
“闭嘴!”徐妈妈一声令下,上手就去拧白慈的胳膊肉,“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心里那点小九九,还想靠少吃饭省钱,人是铁饭是钢,饿出毛病我还得给你治。家里的事还轮不到你俩操心,赶紧进来吃饭!”
“哎呦!哎呦!妈,妈,疼疼疼!”
“吃完饭把碗刷了!我跟你爸要去赶夜班了。”
“嗯,知道了。让哥刷,他喜欢刷碗。”白慈噘着嘴,揉着自己的胳膊。
徐妈妈没说话,套上黄色的清洁工马甲,匆匆忙忙和徐爸爸一起出了门。徐青蔼无意识的蹭了蹭自己身上的T恤,二十块钱的地摊货。
这家是真穷啊!
好在,有白慈能够报复。
电视剧经常有重生情节,不过一般人重生是回到几年前自己身上,他杨沐暖不知道哪一步走差了,重生到徐青蔼这个穷比身上,不过这看面相,徐青蔼长得挺帅,和他一模一样,他姑且能接受。
而且致使他出车祸的直接因素正在他对面扒拉饭,只见他三两下吃完就把筷子一放,窝在沙发打游戏去了,真的就如他所说——碗留给徐青蔼刷。
天色晚了,夜风让沉闷的屋子透了一口气,那股难闻的油烟味也渐渐散去,屋里只剩下他们两个人。
徐青蔼重生之前,是杨沐暖的时候,恨不得每天鞋带子都有人给穿好,他不知道自己这是倒了几辈子的霉,气囊囊地把碗筷收进水池,转身就回来了。
惯的他!
“这么快刷完了?”白慈专注于游戏,头也不抬问着。
徐青蔼听着游戏里不断传来“doublekill”“triplekill”“ace”,反问他,“不是让你刷吗?”
白慈听着抬起头,眨巴两下眼睛,游戏也不打了,任凭里面传来“youhavebeenslained”。
“哦。”
他放下手机,乖乖转身往厨房走去,走了两步又转回来,整个人扑到了徐青蔼怀里。
徐青蔼浑身一僵,环着他腰的两臂传来特有的温度。
“我手腕疼。”
“你这是打游戏打的吧。”
“哥。”白慈耍赖撒娇,抬起的眉眼上睫毛浓密乌黑,像一截小扇子一样,“哥,我手腕疼。”
美人坐怀,徐青蔼这个登徒子怎能临危不乱,何况是他脑内一直循环着的成人片被奸淫的主角,他脑子一热答应了。
徐青蔼再次起身走进厨房,用过的锅碗杂乱一堆,洗碗布红的绿的好几个,他这个养尊处优惯了的少爷无从下手。他随手拿了个红的。
“那是擦灶台的。”
声音突然传来,徐青蔼被吓了一跳,白慈就站在他身后,不知道什么时候跟进来的。
“你怎么跟鬼似的?”
“白的是洗碗布。”白慈顺手摸了一把自己略有些扎手的寸头,嘿嘿笑道,“我来拿根大黄瓜吃。”
“大鸡巴你吃不吃?”
徐青蔼拧开水龙头,水流哗哗淌着。白慈拿了根洗好的黄瓜啃起来,“哥你刚刚说什么?”
“没什么。”
徐青蔼在厨房噼里啪啦,总算洗碗了碗,T恤下摆湿漉漉的贴在身上,难受到了极点,这一天天没一件让他顺心的事:他把你当替身把你玩弄于股掌之间,大冤种吗答应帮他洗碗。
白慈见他从厨房出来,站起身往出走,“走吧。”
“去哪?”
白慈看着他,“要九点了,当然是回去睡觉。”
徐青蔼眼睛一下子亮起来,从这话里提出了他想要的信息——他俩睡在一起。
得来全不费工夫。
迷奸睡奸和轮奸。
当然选强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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