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余如同不曾听见一般,起身走到方才说话的三人面前,那几人面上带着常年外的风霜之色,一看便是走南闯北的人。
“各位,”江余施了一礼,“在下江余,方才听这位大哥说粮草被劫之事,可是真的?”
“实不相瞒,在下有一表哥,正是边城一个守城小兵,若是粮草被劫,那在下这位哥哥怕也是有性命之忧,如今着实忧心。”
“大哥可告知在下这事儿可属实?”
“这...”一满面胡须的高壮男人,看着眼前如同世家公子般的年轻人,一时有些为难,“在下也是道听途说,看公子的样子便晓得不是常人,要知道确切与否怕是要自己去查查。”
江余自认为冷静结了茶钱,出了门便往祥庆布庄而去。
他早发现了,他们所路过的每座府城,皆有或大或小的名为祥庆的布庄,皆是宋瑜暗下的产业,该是传递消息之用。
这会儿怕是没人对宋瑜的消息比他们更加了解了。
“掌柜的在吗?”江余一进门,便抓了柜上的伙计问道。
伙计不着痕迹地打量了眼眼前人,通身气派看着便贵人,便客气道:“掌柜的前几日出门去了,这会儿并不在店中,客官想要什么,小的可以给您介绍介绍。”
江余松开抓这伙计的胳膊的手,脸色有些难看,强笑道:“都要过年了,外头天寒地冻的,掌柜的怎么这回儿还出门?”
“谁知道呢!”伙计也很疑惑,“突然便说要出门,便将店中之事交给我们便走了。”
突然出门,便是原先并不曾想到。
江余转身便往外走,宋瑜是他们主子,若不是宋瑜出事了,掌柜的又如何会突然出门。
匆忙赶回家中,江余便命管家套了马,收拾了些衣物盘缠便要出门。
“公子你这是要去哪?”一直跟在江余身后的阿庆,上前拦住想要上马的江余。
“阿庆,我有点事儿要出门,你让开。”江余好声好气道。
“您要去哪,”阿庆依旧拉着马的缰绳不许它动,“若是去边城的话,那小的必是不能让您去的,大公子走之前说过让您在这等他。”
“让开!”江余沉了脸。
管家可没想他居然是想去边城,宋瑜走之前可是叫他好好看着人的,他又如何会让人走了,遂也一声不吭的与阿庆一道拦在了马前。
江余见状目光一闪,深吸一口气转身回了屋,却是一日不曾出来吃东西。
第二日天还未亮,江余拿了早收拾好的行装,悄悄地牵了马出门。
顶着寒风行了一会发现着实吃不消,又给自个儿套上两件棉衣,披上厚实的披风继续驾马前行。
出了城门骑了马行了两日,觉得额上开始发热之时,便在路过的小镇歇息了半日,买了一辆马车,又去配了两幅药回来吃了,抓一些常备药材放在马车上,才继续沿着官道往边城去。
有了一回经验,江余除了一开始听闻这个消息时有些冲动,这会儿被寒风吹了两日,早便冷静下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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