碍着他的身份,且他出手也算得上大方,到底还是将他给好好供了起来。
好在能在大同府开出这么大一家花楼来的人,也绝不是白身,身后的靠山也硬,他到底也不敢闹得太过分。
美貌的侍女忙上前娇声劝解,今日这般大场面,若是真闹出事儿来,他们在场的人谁也落不了好。
“杨爷,可是哪里伤着了,可消消气,清儿扶您回雅间如何,让人再给您上几壶好酒,”侍女边说边往那杨爷身上靠,那胸前的起伏甚至腻在男人的手臂之上,“清儿仰慕杨爷已久,却一直不得机会亲近,今日在此相逢,可叫清儿如愿以偿,不知杨爷可愿垂怜。”
喝多了又风流的男人哪里受得了这般娇声软语,竟是当场便将那个侍女搂了过来,喝地迷蒙的双眼在女子娇媚脸上一扫而过后哈哈大笑地在她脸上香了一记。
被哄的开心了,男子搁下一句,“这回算你运气!”
那副什么人也不放在眼里的德行,倒是狂妄的很。
江余听这话头,这事儿该是这么过了。
在场之人倒是都未吭声。
不是不敢,而是对着这么个有名醉鬼无赖,全无必要。
裴泽即便对如此莽汉极不顺眼,但是这里毕竟不是苏宁府,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至于江余,不过单纯上个茅房而已,更不想惹事了。
倒是都未曾上去与他理论。
只是万事不由人。
那个被称作杨爷的男子原是搂着美貌侍女脚步不稳地离开,与几人擦肩而过之时却向江余处扫了一眼。
他喝的多了,却还知晓撞他的人身材矮小。
只是这一眼,倒是让他又停了脚步。
倒不是江余已经显眼到这般烛火昏暗情形下还能美的旁人走不动路,只不过是醉汉的头脑发昏的行径实在是让人难以揣测。
“臭小子,撞了我你居然还敢瞪我,怎么着,不服气!?”
男子松开侍女,一把扯了江余的衣襟拎起来,开口说话便是一股难以言喻的酒臭味,熏得江余脸色发青。
江余第一次遇上这种毫无道理可讲的事儿。
方才裴泽虽将他挡在身后,但他们毕竟不熟,而江余也不是女子,被人当成弱者照顾也便罢了,他总不能还畏畏缩缩地垂头躲避吧。
他也没做什么,只不过与裴泽一行一般,皱了眉看那个杨爷那让人无言以对的行径。
不曾想竟是又毫无缘由地惹上了麻烦。
男人突然发难让旁边的人均是措手不及,只是裴泽一声“住手!”刚出口,便见江余提起脚踹向了男子的下三路。
“啊啊!”
随着一声凄厉的惨叫声,那个高大的男子以一种极其不雅的姿势扑倒在地板之上。
裴泽与他身后还未离开的几个男性友人,忍不住往后退了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