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想到这湿气如何来的,宋瑜便忍不住慢慢将手往下移动,再加之江余这般带着勾引的行为,接下来的事儿,不言而喻。
便如江余所说,等宋瑜再出房门,外头的日头早便已上了三竿,福德也在屋子外头侯了好一会了。
“陈二公子,裴三公子已在前头等了一会了。”一见自家主子出来,福德便禀报道。
“知道了。”宋瑜自个儿整了整衣衫,应了一声后转头吩咐和顺,“让小厨房温着燕窝粥,汤药也备着,等江余醒了便叫他先喝了。”
待和顺垂眉顺眼的应了,宋瑜便直接往前头去了。
即是要宴请,他总也不能只请了宋瑾与陈容轩,既请了宋瑾,免不了也要将他那不安分的三弟也叫上,既然叫了自家兄弟,那么林家的表兄弟们他必是不能忘了。
拔了萝卜带出泥,宋瑾来了,宋妙定也是要来的,宋妙来了,其他的妹妹们必是也要跟着过来的,有了这些公主在,即便宋瑜家中没有位分高的女眷,那么像是林家这般,也有表妹要跟着上门的。
原本不过是再小不过的一个寿辰,到头来依旧逃不过被人当作戏台子来用的命运。
女眷们在西边的院子里,中间摆了台子,小戏们咿咿呀呀唱着曲儿。
喧闹的锣鼓声传了很远,连最东边的院子里也隐隐听到了声响。
“娘娘,今日是王爷寿辰,您真的不去外头露个脸吗?”侍女翠儿看着安稳地在窗口练着大字的温婉少女,有些焦急的说道。
“翠儿,你若是想凑热闹便去吧。”江玉娘不为所动。
“娘娘!”翠儿哪是想要凑热闹,不过是看着她们家主子如同被软禁一般,两年来被困在这后院中连王爷的面也不得见,这才急了起来。
半伏在桌按上的女子依旧眉目沉静,眼也不抬道:“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
说得甚是无欲无求。
只是这些话到底也不过说给旁人听的。
江玉娘目光一闪,想到前些日子,她偶遇当朝三公主之事。
在那燕王最后称呼她为江姑娘时,她便有所疑虑,果然,当晚她这冷清的东篱院便迎来了一个人,燕王府大总管,福德。
原不过是无根的阉人罢了,偏偏她自个也不过是还未承宠的孺人罢了。
说是孺人,在江府这般商贾之家听的是尊贵,说到底也不过个妾。而在见了燕王之后,她的身份还得加上一个,赝品!她便是个如同赝品一般的人。
虽然她原本并不愿意成为旁人的替身。
说替身,也是抬举她了,替身也要人家正宫不在的情况下才能成为替身,这会儿那正宫与燕王这会儿正在卿卿我我,蜜里调油,她其实连个替身都算不上。
福德也不愧是大总管,即便在她这个隐形人面前也一样礼数周全,先行了礼才开口说道:“王爷命奴才来问娘娘,是想这般一直在王府中当个衣食无忧的娘娘,还是找个家境优越的百姓家再嫁了,或者,王爷也可许您一个锦绣前程。”
福德一口气平静的说完,便沉默地站在哪儿一动不动,等她一个答案。
江玉娘并未沉默多久,说道:“妾等王爷的锦绣之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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