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慧何必妄自菲薄,”江珍娘却不爱听这个,商户女儿又如何,她皱了眉轻声说道,“再如何,也不过是一个妾侍罢了。”
“珍娘何必这么说,我看宋姑娘人是不错的。”
“文慧,你不是向来不喜欢玉娘的嘛?为何要帮她说话。”
“宋姑娘是宋姑娘,玉娘是玉娘,珍娘,你可别弄混了。”
江珍娘闭了嘴。
她就是不喜欢那张脸,都是狐媚子。
这头,江余有些忐忑地跟着那个侍从来到前方看台之上。
还好是一个单独用幕帘拉起的看台,并没有旁人。
江余着实松了一口气。
比起与一大帮陌生的人呆在一处,江余倒是更加喜欢一人呆着。
更何况,今日不过过了半天的时间,却是比前两日加起来的事还要多。
江余觉得自己有些消化不了。
这里的江府没有江余,只有江玉娘,这里的哥儿没有孕痣,甚至这里可能没有哥儿。
他可从来没听说过哥儿是逛妓院的,而万文信邀请宋瑜时的态度极自然,就像,便该如此一般。
江余看向前方,也没有哥儿会与汉子一同,却毫无顾忌约这打马球的。
江余抚了抚额,觉得脑袋都要炸开一般。
直至面方晒的干燥的土地被奔跑的马蹄扬起一阵黄色的尘土,背后更有一阵接一阵欢呼声传入耳朵里。
江余偶尔听旁人提起过,却从未看过马球赛,他甚至也不大看的懂。
一队接着一队人上来,又一对接着一队人下场,不过是将球打入对方门洞中的一种有些危险的运动罢了。
这是江余观后感,他的臀部一直黏在干净的坐垫上未曾挪动过。
眼前脑中轰隆隆,各种思绪乱转,眼前尘土飞扬,看不清马上之人的面孔。
直至看到那个眉间一点红痣的男人意气风发地在场上驰骋而过。
虽然有些事情了然于心,但是江余还是忍不住双目发光,起身走到最近出紧紧盯着他。
为何会如此呢?为何宋瑜便会如此不同。
宋瑜甚至可能不是哥儿。
江余闷头想了半响,最后得出的结论便是,大概不管宋瑜做什么,都像是他心中想做又不敢做的事儿。
至于为什么不是旁的人,大概还是因为宋瑜眉间那颗痣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