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开始,上京的形势怕也要开始紧张起来了。
如今已过了春分,再过不久天也该回暖了,宗岚本也是因着去年气温骤降,粮食短缺才突然攻打边城,该是想抢些粮食回去过冬,只是没想到偷鸡不成蚀把米。
不久该又到农时了,这丈也打不久了。
嘉和帝早便下旨让他速回上京,且粮草援兵皆已到达,宋瑜原也该回去的,只是曾经刺杀林宴和陈博轩的刺客到如今依旧没有动静,也不知是形势有变放弃刺杀,还是依旧在暗处等待时机呢?
边城乱了近半年,着实不好查。
宋瑜想等,但是形势比人强。
他一个纨绔皇子不但护了粮草,还在军事要地迟迟不归,即便宋瑜无他心,怕也容易招了有心人的眼。
离开前夕,宋瑜在府里摆上了一桌家常菜,请了林宴过来。
林宴的年纪比嘉和帝还大上两岁,性格也带了林家人没有的耿直,更常年在军中呆着,最看不上的便是宋瑜这般的纨绔子弟。
即便这会他难得办了件漂亮的事儿,看着身边跟着一个异常俊秀的青年时,林宴便对他没好脸色。
若非宋瑜身份,他怕是见了面便要教训他。
林宴一坐下便直接问道:“殿下唤了下官前来有何事吩咐?”
倒是一句客气话也不曾有,君臣之线划得清楚。
宋瑜也不在意,“前些日子形势紧张,本王也不好与舅舅叙旧,如今父皇催着本王回京,这会儿再不与舅舅见上一面,怕下回再见也不知何时了。”
“不敢当殿下一声舅舅。”
宋瑜对这个不知变通的老顽固也有些头疼,自从年少之时改了性子,他父皇倒是不曾多说什么,反而是这个舅舅暴跳如雷。
吃了一顿午膳,话也不曾多说几句,宋瑜便将人送出门去,“虽然我不过是个纨绔,舅舅到底还是我舅舅,这些日子出门且多带些护卫。”
“表哥的嫡女如今该是五个月了,舅舅还未见过吧。”
林宴耿直,却不傻,宋瑜这番话说的隐晦,意思却也明白。
皇子们皆已长成,夺嫡之争怕是难以避免,只是林宴忍了一个午膳时间,最后还是没忍住,“你表哥已有嫡子嫡女,你都这般年纪了,却是半个子女也无,你这纨绔当的也着实失败。”
林宴不仅对宋瑜不知上进心怀不满,跟是对他这个断袖之癖耿耿于怀。
宋瑜一笑,“确实。”
林宴甩袖而去。
见人走了,宋瑜便带了江余与卓承兴转头往陈博轩府中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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