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骆颜念准备又一脚过去的时候,脚踝上突然被一只温热的大手包裹住,不等她反应,身体猛地被一拽,莫名其妙的就被楚闵曜压在了身下。
楚闵曜缓缓睁开眼,酒并未醒,脸上染着有些违和却又异常迷人的红晕,那双深邃睿智的眼眸里带着些迷雾,但是看着他的眼神柔和了不少,“为什么踹我?”
骆颜念别开眼睛,不敢与他对视,实际上是因为有些心虚。
虽然她刚才确实是想将他踹醒,但没想到他会真的醒过来,现在的她就像上课搞小动作被班主任抓到的小学生,被质问的时候不敢吭声。
楚闵曜眯了眯眼,缓缓俯身欺近,口中带着酒气的呼吸轻轻喷在她的脸上。应酬时喝的应该是高粱酒,他呼吸里的酒味香香的,好似还带着一点点甜味。
“怎么不说话了?踹了我还不敢承认?”楚闵曜伸出两根手指,轻轻掐住她的下巴,阪正她的头,让她与自己平视。
骆颜念对上他的眼睛,感觉自己的睫毛每眨一下,就会与他浓密的短睫交缠在一起。她屏住呼吸,双手垂在两侧松开了又攥紧,最后攥着床单,还是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楚闵曜是醉了,同时也是累了。骆颜念一直不说话,他头昏昏沉沉的,眼皮子也在直打架,这样的状态实在是没法跟她持久战,最后支撑不住,头窝在她脖颈上就睡着了。
见楚闵曜压在身上就睡着了,累成这样,骆颜念突然觉得自己很幼稚,就为了一点小事叨扰日理万机的他睡觉。
“楚闵曜你醒醒,躺好再睡!”她轻轻地拍了拍楚闵曜的后背,试图将他推开,可惜他真的是太重了,怎么推都是纹丝未动的。
她望天天花板,一脸求助:天呐,谁来拯救我一下?
骆颜念也不记得最后自己是怎么睡着的,只知道第二天早上天还没亮,被手臂上的麻痹感麻醒的。
睁开眼睛一看,只见楚闵曜枕着她的胳膊,将她圈在怀里这样睡的。被他压住的那只手酸酸麻麻的,感觉已经不像是自己的了。
小心翼翼的抽出来,却惊醒了睡梦中的男人。
楚闵曜睁开眼,见她咬着唇一脸痛苦的表情,他才翻身坐起来,握住她举起的右手,“怎么了?手麻了?”
骆颜念点点头,手臂已经完全没有知觉了。
“我给你揉揉!”楚闵曜将她的手臂平放在大腿上,温热的指腹就像弹钢琴一样在她手臂上来回游走,有点痒。
待手臂逐渐恢复知觉后,骆颜念才把手收回去:“已经可以了。”
楚闵曜坐在床上,捏了捏还有些发涨的脑袋。
对于昨晚是怎么回来的,几点回来了,这些他统统都不记得了,却不知道为什么偏偏记住昨晚骆颜念在他腰上踹了好几脚这件事。
“昨晚踹了我几次?”他俯身靠近,平淡的语气,却带着几分危险的气息。
骆颜念望天,装傻充愣:“什么踹了几次?”
“你心里不清楚?为什么踹我?”
“我没有,是你做梦了吧,我没事踹你干嘛。”骆颜念的视线左飘飘右飘飘,就是不看他的眼睛。
楚闵曜的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倏然钻入她衣服上,捏住她白皙细滑的腰,俊逸明朗的俊颜渐渐欺近:“不说实话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