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颜念跟楚闵曜的关系就像进入白热化一样,在骆颜念住院的头两天里,两人几乎没有任何互动,但每天晚上楚闵曜都回到医院陪夜。
因为骆颜念住的是最普通的单人病房,病房里只有一张床一个柜子还有一把椅子,晚上楚闵曜留下来的时候,就坐在椅子上睡。
既然楚闵曜想留下,骆颜念也没管他,只是晚上看见他屈就在一张小小的椅子上,心里又说不出是什么滋味。
住院的第三天,护士取走了止痛泵,骆颜念可以下床自由活动,但是她的手仍会很痛,偶尔会痛到难以忍受。
当天晚上,骆颜念觉得手疼得厉害,但是她又不想吃止痛片,就一个人坐在床边忍着,忍得额头跟后背直冒冷汗。
楚闵曜下班赶到医院,看见她脸色又变差了,唇瓣略微干燥,甚至有咬破的痕迹,很显然是手疼痛难忍的时候被她自己咬破了。
挂了几天止痛泵,又有好好休息,骆颜念的气色好了不少,但今天开始被疼痛折磨着,她原本红润的脸再次呈现病态白。
“手痛?药呢?医生不是说会痛的时候让你吃粒药吗。”看见骆颜念忍得那么辛苦,楚闵曜心疼的要紧,他把抽屉翻了个遍,却还是没找到药。
“不需要吃药,这点痛我自己能忍受。”这是这几天里,骆颜念对楚闵曜说的第一句话。
紧闭的双唇惨白如纸,疼的浑身发抖,这叫能忍吗?楚闵曜摔门离开,找护士开了止痛片。
拿着止痛片再次回到病房里,楚闵曜倒了杯水,将一粒止痛片放在手心,给骆颜念递了过去。
骆颜念别开脸,不愿伸手去接,“我说了我能忍受。”
“只是痛的时候吃一粒,不会对身体有多大影响。”楚闵曜很强势的说,低沉的嗓音带着让人无法抗拒的威严。
骆颜念忍到极致,愤怒的一把推开楚闵曜的手,“我自己就是医生,我的身体状态我自己非常清楚!麻烦你出去,让我一个人静静。”
她是真的不想碰止痛药,这种药有依赖性,一旦使用多了,就像染上毒品一样,再也离不开它。
“好,不吃,但你把水喝了,你看你的嘴唇多干燥。”楚闵曜把药收了起来,将水杯送到骆颜念面前,他知道她不会乖乖的喝,所以又诱哄她,“你把水喝了,我立刻出去。”
骆颜念抬头瞪了他一眼,接过水杯一口气把水喝完,“可以出去了吗?”
楚闵曜拿走空杯子,遵守约定离开了病房。
病房门关上,骆颜念疼得倒在床上,这种感觉真的有点生不如死。
楚闵曜大抵在走廊的椅子上坐了半个小时,等在进入病房时,骆颜念躺在病床上睡着了,但是睡得一点也不安稳。
双眼紧闭,眉头因痛苦紧紧皱在一起,刘海被额头上渗出来的汗水打湿,整个人像只蜷缩的海马一般躺在床上。
楚闵曜将骆颜念抱了起来,也许是真的累了,她没有反应,在他怀里也是安安静静的样子。
将被子掀开,楚闵曜将她轻放到床中央,替她掖好被子后,又到洗手间里打来一盆水。兑上热水,拧干浸泡在水里的毛巾,细心的替她擦拭去额头上的汗水。
给她洗了把脸,又替她擦了擦手臂,这才将盆子端回洗手间里,将毛巾洗干净。
看了眼时间,已经十一点多钟了,楚闵曜关上灯,坐在病床旁的椅子上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