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四点多,太阳逐渐隐去,骆颜念心情不是很好,一个人拿着瓶绿茶跟块面包,来到中庭花园。
面包刚啃一半,安宇焕也不知道怎么知道她在这儿的,迈着修长的步子就走过来。
浅浅的阳光下,他身着神圣的白大褂,五官仿若精湛细琢出来的,栗色短发软软的搭在前额,那双魅惑的双眼在细碎的斜刘海下若隐若现。
挺拔英俊,出类拔萃,看见他的骆颜念,现在脑海里冒出这八个字。
但,帅也只不过三秒钟。
看见他一下子现出原形,轻佻的冲她放电眼时,骆颜念恶嫌的别过脸。
“你怎么知道我这儿?”
安宇焕大大哈哈坐在一旁,臭美的拂了下刘海,“这就算心灵感应啊,方圆五里,只要你在范围内,我就可以找到你。”
骆颜念喝了口绿茶,拧紧瓶盖,幽幽地说了句:“那岂不是比警犬还厉害?”
安宇焕顿时没了神色,颇为无语的瞟了她一眼,“什么意思,你拿我跟狗比?”
“不跟你开玩笑了,那个心肌梗塞的病人怎么样了?”
“情况基本稳定,他的子女都赶来了。”
心稳稳地落地,骆颜念将绿茶放在旁边,后背靠在椅子上,仰着头闭上眼,懒懒地享受这难得的惬意时光。
安宇焕双手抱臂,隔着一个瓶子坐在她身旁,平静的望着她。
阳光穿下,浅浅地洒在她白皙细腻的脸上,细小的毛孔可见,一层淡淡的汗毛覆在上面,面颊酡红,看起来就像一颗新鲜的可口水蜜桃。
两道浓密蜷缩的睫毛轻轻颤动,就像那夜间舞动身姿的精灵。
安宇焕如同着迷了一般,深深被吸引住,感觉心像在某个柔软的地方沉沦了。
骆颜念有点累,身心放松之后,树荫下的清凉让她觉得无比舒适,结果不知不觉中睡着了。
耳边栖息在树上的蝉“知了知了”唱着歌,口袋里“嗡”的一声震动后唱起歌,安宇焕猛然回神。
迅速从口袋里掏出手机,他关了声音,往骆颜念一看,她没有反应,看样子并没有受到影响。
她的脸色很疲惫,每天都在急诊科忙里忙外,休息时间少之又少,工资也不高,安宇焕真的不明白她为什么会想做一名医生。
他是没办法,学医是被逼无奈,可她呢?当初选择这一行是为了什么?
听医院的小护士说,她曾去过大西北边界支医过半年,在条件那么艰苦的地方支医,又是什么信念支撑着她坚持下来的?
掌心里的手机虽然没有继续响,却依旧在“嗡嗡”震动着,安宇焕点亮屏幕,看见是一个非常不想接听的来电。
难得的好心情,这么一瞬间全被破坏了,他烦躁的耙了耙头发,找了个不会影响到骆颜念睡觉的地方接听。
安宇焕刚走不到一分钟,睡梦中的骆颜念也被一通电话炸醒了。
摸出手机,来电人是梁骁婧。
张望一圈,看见安宇焕站在很远的角落讲电话,她随意将手机夹在耳边,继续躺回去,“小婧,怎么了?”
“妞儿,你在哪呢?有事跟你商量,可你人不在办公室里,从实招来,跑哪去厮混情郎了?”梁骁婧站在骆颜念办公室门口,鬼鬼祟祟的探进半个头,张望着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