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话,让骆颜念太阳穴“突突”跳得厉害,戳着额角,她冷腔说:“梁骁婧,你是自挂东南枝呢,还是我送你一程?”
梁骁婧松开她,一溜烟窜到她办公室门口,很不正经的说:“我的话在天黑之前有效哦,想好了给我打电话,我带你去浪!”
骆颜念随手拿起电脑旁的笔筒,作势要砸过去,梁骁婧见情况不妙,连忙把门关上。
梁骁婧刚走,骆颜念耳边刚消停,安宇焕又跑来挑战她的耐性。
“啧啧啧,听几个护士姐姐说有人给你送花,还是真的呀,没想到这么凶的女人,竟然也有人喜欢呀,那个男人可真重口味。”安西焕从花束里抽出一枝,抠着花梗上的刺。
什么叫这么凶的女人,骆颜念表示她哪里凶了?又什么时候凶了,她的脾气一向很温和好吧。
淡淡的睨他一眼,她更是没好气,“有时间跑我这来玩,我交给你的任务都完成了?”
安宇焕将多余的花梗折断,留下一小截,然后俯身朝骆颜念靠近过去。
骆颜念下意识往后仰头,警惕地盯着他,开始调动全身的防范意识,“你要干嘛?不许靠过来!”
“别动!很快!”安宇焕迅速扣住她的头,将那根弄掉刺的玫瑰花别在她脑后,然后用欣赏的眼光打量了她一下,肯定的点点头,“不错,漂亮。”
骆颜念刚要把花取下来,又听他说花漂亮,难得的好心情顿时没有了。
“别动,花漂亮,衬得人也漂亮了许多。”安宇焕推开她要摘下花的手,见她有几绺散发微乱,贴心的帮她理了理,“这样不发脾气,安安静静的就更漂亮了。”
说来说去,还是指骆颜念脾气暴躁?
“安宇焕,你到底要干嘛?”她还没忍住脾气,把花从发间抽出来,丢在了桌上。
安宇焕笑了笑,从桌上跳下去,拍了拍手,开始往门口走。
就在骆颜念觉得他莫名其妙的时候,他突然说:“花很配你,可是人差远了。”说完,就把门关上了。
骆颜念后知后觉,半天才明白他说的什么意思。
傍晚六点。
跟同事交班,交完班之后她收拾东西准备离开医院。
她下班时间向来不准时,不忙的时候,六点钟下班,但是如果遇到医院忙,或者有很危重的病人,她得守在icu(重症加强护理病房),有时候守到半夜,有时候会守一整晚。
六点钟下班对她来说,真的很少,要是平常九点钟能下班就很幸运了。
骆颜念下班后给梁骁婧打了通电话,告诉她自己已经下班了,至于晚上一块出去浪,她表示不感兴趣。
撂了电话,正准备往公交站走,突然一辆玛拉莎蒂打横停在面前,拦住了去处。
骆颜念下意识往驾驶座一看,那张从车窗露出了欠扁笑容的脸,不是安宇焕的又能是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