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叶长秋冷笑,慢悠悠地从床榻站起身,将书丢到一旁的桌上,冷眸睇向她,唇边勾起一抹讥讽:“我这般不是正合你意?日后与那贱|人厮混都不必在遮遮掩掩,谎话连篇,可不正是你想要的快活日子?”
少年没头没尾的话让童山一时摸不着头脑,眉头皱得愈深:“你在说什么?”
“只可惜......”叶长秋突然靠近她,明明唇边在笑着,可眼中却没有丝毫的笑意,黑沉的眸底是毫不掩饰的阴毒之色:“可惜那贱|人被那县令纳入了房中,若不然恐怕你早便将人娶回家了罢?我真不知该说你深情还是愚蠢,人只是在利用你攀附权贵,这般不知廉耻的男子难道你不嫌他脏吗?”
愈到后面他的声音就愈轻柔,可那些话却愈是难听,童山握拳,深吸了口气:“我与他没有关系。”
少年的声音一顿,冰冷视线缓缓转向她,苍白的唇微掀:“那你为何还要上他的马车?”
说出这句话时几乎要咬碎他一口的贝齿。
这句话彻底点醒了童山:“你今早跟在我身后?”
“呵”叶长秋轻笑了一声,讽刺道:“是啊,若不然我都不知晓你在骗我呢。”
童山头有些疼,那会雨下得正大,哪曾想这人竟还跟在她后面,要知晓便是如何都不坐上去了。
“我当时也不知道怀卿他会在那里,今日也只是顺路坐了他的马车,仅此而已!”
童山用尽自己词汇与他解释,可叶长秋却不买单:“你可记得昨日答应了我什么?”
“记得......”
“绝不再见他,可只是一日不到你便是忘了?还是说你根本没将我当过一会事?”叶长秋问得平静,脸上一片漠然,好似不想再多给予她任何表情。
童山感到一阵无力,嘴张了张,却再说不出解释的话,额头泌汗,抿了抿发白的唇,垂眸轻道:“对不起......”
是她没遵守承诺,早在心软上马车时她便错了。
叶长秋却觉得她这是承认了,心就好似被人用刀刺穿,狠狠得翻搅着,疼得他忍不住捂住胸口,握紧宽袖下颤抖的拳头,眸中愈发冰冷狠厉。
“你凭什么这般待我......”
将他一片真心玩弄于股掌之中,厌了便撇弃,他叶长秋何时被人这般轻视过,明明......明明自己是那么喜欢她。
“凭什么......”叶长秋重复念着,一滴清泪从他眼角滑落都未察觉。
童山苍白着脸,心疼的抬手想帮他抚去泪珠,却被少年用力打开。
“别碰我!”叶长秋连退两步,好似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