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方才听到了什么?”孟鹤棠咬牙切齿的声音如同嗜血的恶魔。
“没没没听见什么……孟公子听……”
孟鹤棠大手突然朝凉亭中间的圆石桌一拍,只把石桌拍得一阵巨响,一寸厚的石桌顿时碎裂了一块,怕地掉落在地。“若不老实交代,我立刻碎了你!”
老妈子抖如筛糠,只能一五一十:“他他们发现要去抓抓的女人,就是那个唐唐掌柜……”
孟鹤棠双目顿时一溃。
“他们他们说要将将唐掌柜迷迷了送给……”
话还未完,老妈子脖子蓦地一松,随着身体一跌,方才还站在凉亭中的男人已如蒸发般,消失无踪了。
北条橘男没有带唐幼一回住处。那是一间大和屋,同住的还有一些随送亲队同来的同僚们,若带唐幼一去那里,必会引起诸多猜疑和谣言。
他不担心自己,他是为唐幼一考虑。
北条橘男虽然武术精湛,却不曾遇过如今这种状况。带着位被迷药控制了神志的女人,在这人生地不熟的地方,寻地方解毒,实在不是件易事。
他只能是将人带往僻静的地方。
最后,他选择在郊外一间民舍里安顿。
一脚踹开房门,他便拿着打刀将屋里的一对老夫妻赶出外面,命令他们给他烧沐浴的热水,装满整整一个浴桶后,丢了锭银子出去,让他们今晚到别处去住,把房子借给他一晚。
老夫妻本就穷苦,自然高兴照做,将房子留给了这个武桑人与一个看起来得了怪病的女人。
这个时候已到了傍晚,当北条橘男将门拴好走进卧室,远远就被床榻上那具扭动不休的躯体给激得浑身一麻。
方才一路寻过来的时候,趴在背上的她已经将他折磨地几欲神思难以清明,现在终于有落脚点,以为会冷静一些,没想到却更是心猿意马。
他洗了块毛巾,大步过去坐在塌沿,给她擦拭脸上额上的汗,一边擦,一边唤她:“唐夫人?能听见我说话吗?”
可此时的唐幼一已彻底被药物控制,没有任何意识。
她口中不停喃着“热……好难受……”手无意识地拉扯着自己的衣襟,却怎么都拉不开。皮肤没有一处不是红的,就连手背也无法幸免,鬓角耳后的头发湿成一片,迷离半睁的眼睛含着晶莹泪珠,随着头部无意识摇动,顺着眼尾乱乱流下,显得那样无助。
他已经在路上给她吃了几粒除邪清心的药物,显然是毫无用处,可见下的果真是烈性的迷。药,不然经过这半天,怎么也缓和一些了,却仍旧没有好上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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