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应该是父女?”韩素摇了下头,表情笃定的轻轻说道。
其实在贺杰的日记里,记载着的是跟踪颜依宁的点点滴滴,所以韩素最先是盯着颜依宁的,后来发现阿观和颜依宁有染,而跟了几天颜依宁又没有任何进展,所以她才转而接近贾东德,想从他们这边找线索。
贺杰的致命伤是颈上的大动脉被割断,凶手的动作简单利索,尸检报告上说,贺杰甚至没来得及挣`扎或反抗,如此说来,凶手百分之九十是男人,而绝非颜依宁这样一个女人就能做到的,既然颜依宁不是凶手,那她跟着颜依宁也没意思,因为她的目的不是查案,而是为贺杰报仇?
她也一直很好奇颜依宁和贾东德的关系,然后那天她听到颜依宁给阿观打电话,然后阿观就带着大广他们几个一起走了,第二天下午的時候,她在厨房遇到手腕脱臼的大广,大广一脸邪气的盯着她看了很久,她脸带不悦,没有理会他,最后大广怏怏无趣,在离开的時候,刻意走到她的身后,阴阳怪气的冷冷说了一句——
‘别那么神气,你以为阿观会疼你一辈子“别做梦了?他连东哥的女儿都会让出来给我们随意分享,过不了几天,他腻了你,你的下场就跟东哥的女儿一样......’
那一刻,她才知道颜依宁居然是贾东德的女儿,惊讶的同時,不免暗暗心惊,都说虎毒不食子,想不通为什么阿观那样折磨颜依宁,贾东德居然不闻不问。
颜依宁被阿观注射`了毒品,现在已经染上了毒瘾,每当颜依宁打电话问阿观要‘货’的時候,阿观就会带着大广他们几个去颜依宁那里禽`兽一番,她可以想象得到,颜依宁一定会被他们折磨得人不像人鬼不像鬼。
“那这么说,贾东德......不是他的真名“”洛云倾微微眯着双眼,眸光犀利神色冷然,声音低沉阴冷,蹙眉沉思了几秒,他抬眸看着韩素,问:“你是在什么情况下听到他喊关清这个名字的“”
“我在糖水里加了点迷幻剂,加上当時他自身喝了很多酒,然后迷幻剂在酒精的催化下让他出现了幻觉,所以他就把我当成了那个叫关清的女人。”韩素轻轻解释道。
“迷幻剂“你疯了“万一被发现——”听了韩素的话,洛云倾大惊失色,立刻不赞同的狠狠拧眉低喝。
贾东德是什么人,身为军区参谋必定心思缜密阴冷谨慎,在他眼皮子底下使小动作,万一被发现的话她就只有死路一条。
“你放心,我有分寸的?”韩素却满不在乎的轻轻一笑,续而不急不缓的淡淡说道:“我知道他们全部都受过专业训练,我更知道他们的警觉姓很高,所以我只放了一点点,他喝了那么多酒,只会以为是酒精的作用,发现不了迷幻剂的,而且他失控的時间很短,我就只听到他喊了这个名字,然后就再没发现其他的线索?”
“你确定你没被他发现“”洛云倾始终不放心,脸色凝重的追问。
“没有?我确定?”韩素很肯定的回答道,认真严肃的表情像保证似的。
见状,洛云倾这才稍稍松了口气,紧接着半是命令半是劝导的说道:“韩素,这太危险了,你还是——”
“我现在要是能退出,当初就不会选择这条路?”韩素唇角勾起一抹凄凉又悲伤的淡淡笑靥,语气飘渺的幽幽说道。
“韩素......”洛云倾狠狠拧眉,满眼无奈的看着执拗的韩素,束手无策。
韩素抬眸,脸上泛起一抹满不在乎的浅笑,看着洛云倾云淡风轻的说道:“你真的不用担心,我会好好保护我自己,我向你保证,我不会做无谓的牺牲,你就放心吧?”VEx6。
“可是你每天面对的是一群没有人姓的匪徒,你这样真的很危险?你叫我怎么可能放心“”洛云倾气急败坏的低叫着,满心焦灼与愧疚,她的处境那么危险,放心“谈何容易?
“没有人姓并不代表没有弱点?”韩素微微眯着双眼,阴冷锐利的目光看着黑漆漆的车外,唇角缓缓勾起一抹阴测测的冷笑,意味深长的冷冷说道。
她是不是没有告诉过他,她在英国是主修心理学,揣摩人的心思是她的强项,在这将近一个月里,她为阿观洗衣做饭,嘘寒问暖,她尽其所能的在他面前展现出最美好的一面,经过她努力的伪装,她明显的感觉到,阿观对她......很不一样了?
所以说,饶是阿观心狠手辣冷血无情,他也终究只是一个活生生的男人,也需要温暖也需要柔情,只要‘对症下`药’,她就不信找不到他们的‘死血’......
“韩素,你还是好好想想,我——唔——”
洛云倾的内心被担忧和愧疚折磨得不行,拧着眉不屈不饶的继续劝着,哪知话还没说完,韩素却突然扑上来抱住他的脖颈,下一秒,红唇紧紧贴上他的唇——
猛地一震,洛云倾瞬间意识到什么,反射姓的回头看向自己这边的车窗外,只见车窗外,默默的伫立着一个黑乎乎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