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她如此痛苦,秦墨非顿時急红了眼,慌忙抓~住她的手腕,心疼至极的柔声哄劝:“颜亦潇,坚强一点,事情已经发生了,你......颜亦潇......潇潇......医生,医生......”
秦墨非的劝慰还没说完,颜亦潇就倏然软了下去,秦墨非定睛一看,才发现她受不了刺激已经再度昏迷,顿時吓得手忙脚乱的去摁病床头的急救铃,惊慌失措的喊医生。Vc8O。
很快,医生和护士匆匆跑进病房里来,秦墨非搀扶着几天之内的白了头的颜弘文,在一旁心急如焚的看着医生对晕迷过去的颜亦潇进行急救,心痛如绞,恨不能把她所有的苦与痛都转移到自己身上,他愿意为她承受一起悲痛与苦难,他真的愿意?
病房外,一双交织着痛与恨的阴鸷双眼冷冷盯着病房内的一切,看着躺在病床~上奄奄一息的小女人,那蒙着双眼的纱布是那么刺眼,刺眼得让他的心,都跟着泛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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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深了,世界,寂静了......
一个高大挺拔的身影,浑身笼罩着一股阴冷的气息,静静伫立在一间病房门前,男人英俊儒雅的脸庞,阴沉冷漠,看不出丝毫情绪。
‘吱呀’——
极轻极轻的推开门,男人走近病房,复杂难辨的冷鸷双眸紧紧锁住病床~上那抹羸弱的小身影,一步,一步,缓缓靠近......
终于,男人在病床边站定,复杂的目光一瞬不瞬的凝视着陷入沉睡中的小女人,双眼依旧蒙着纱布,短短几日,本来红~润的小~脸蛋已经变得苍白,憔悴,甚至凹陷下去,她瘦了,瘦得很厉害......
温热的大掌,情不自禁的探向她消瘦的小~脸,极尽疼惜的轻轻抚摸,修~长的手指,沿着她干涩的唇~瓣慢慢游走,无尽眷恋的勾勒着她的唇形,心,狠狠揪紧......
谁来告诉他,现在他该拿她怎么办?
颜竹悠死了,就那样不明不白的死了,这些天里,他的脑海里不停的飘荡着颜竹悠抓着他痛苦嘶吼的话——
‘帮我报仇...... 帮我报仇......不要放过她......’
不要放过她......
“恩......”
一声气若游丝的痛苦嘤咛,从小女人干涩的唇~瓣间飘溢而出,将陷入复杂情绪中的男人唤回神来,才猛然惊觉,摩挲着她唇~瓣的手指在不知不觉间太过用力,弄痛了她......
下意识的撤回手,却发现她并未真正清醒,只是在喃喃梦呓,她似乎睡得也并不安稳,唇~瓣若有似无的蠕动,似在痛苦呢喃着什么。
他的心,很矛盾,很复杂,第一次感觉到了棘手,他不是万能的铁人,他也是有情绪有弱点的平凡人,他终于体会到什么叫束手无策一筹莫展......
对颜竹悠,这辈子是亏欠定了,而对眼前这奄奄一息的小女人,他却拿不定是该爱,还是该恨......
深沉的眸光,一瞬不瞬的凝视着她喃喃蠕动的唇~瓣,她的唇,苍白干涩,起了一层死皮,已无往日的水润娇~嫩,却照样,对他有着致命的吸引力......
缓缓俯身,一点一点的靠近她的唇,情不自禁的,轻轻吻上去......
温热湿~润的舌~尖,极尽怜惜的轻~舔她严重缺乏水分的唇~瓣,轻~舔慢吮,直至她的唇不再干涩......
颜亦潇......颜亦潇......颜亦潇......
疲惫至极的重重叹息一声,心底,心疼又痛苦的不停呼唤着她的名字,却始终,不能喊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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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眼受创,加上过度刺激,颜亦潇这一昏迷,又是好几天——
噩噩浑浑,昏昏沉沉间,她隐隐能感觉到,在万物俱静的時候,有人来过她的病床边,不出声,却看了她很久,很久......
像是沉睡了一个世纪那么久,她终于悠悠醒来,四周一片寂静,静得只剩下一道清浅的呼-吸声,习惯姓的想睁眼,双眼却立刻传来紧绷的微疼感,于是猛然想起,自己的眼睛受了伤。
眼睛看不见,她只能默默的听着,用耳朵来辨别四周的一切,待到浑浊的大脑一点一点的清晰之后,她试着轻轻抬手,却发现自己的小手被包裹在一只温暖的大掌里——
“恩......你醒了?”
一声疲惫的轻呤响起,紧接着她的小手被攥紧,低醇喑哑的声音由疲惫立刻转变成激动。
从出事以来,秦墨非一直守在医院,都没怎么好好休息,实在熬不住了就在她的病床边打个盹,这才刚眯了一会儿,就感觉到手心里的小手在动,立刻就惊醒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