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刑远一把扼住高逢微的喉咙将他拽起,目光像一张穷凶极恶的兽口,静谧地撕咬着对方肮脏虚伪的灵魂。
“贱人。”刑远咬牙切齿地骂出这么一句,拖过高逢微摔到床上,“贱人——”
高逢微磕在床上,嘴唇被牙齿割破了一道,他舔了舔嘴唇上飞快渗出的血,臀部被他的兄弟动作粗暴地揪起,摆正,插入。弟弟的阴茎因为暴怒而涨得更粗壮些,他一杆进洞地捅到底,捅得高逢微捂住胃部忍不住干呕。
“贱人——婊子——”刑远一边操一边骂,热乎乎的阴囊动静极大地拍在高逢微的阴部,高逢微又痛又舒服,半边脸颊被狠狠按在床单上,半睁着一只狭长的凤眼,吃吃笑出声来。
刑远听着他的笑声,更是怒火暴涨,提起他的一条大腿,猛一把掀翻过来,单手掐住他的喉咙,又重重地操进去。
“哈哈哈哈哈哈哈——咳咳——”高逢微被掐得呛咳起来,无法继续发笑,嘴角却高高翘起,眼神潋滟迷离,倒比施暴的刑远还要癫狂万分,“寄远……弟弟……”
刑远咬紧牙关,扼制住自己想掐断他脖子的冲动,仰起头望向床头相框里的照片,照片上是他抱着那个小野种,那野种的小脸,真跟他幼年时如出一辙。这倒更让刑远觉得心中恨意如锥如刺,操弄的动作更加凶狠,他射在哥哥温暖湿腻的身体里,而后俯下身,手指握着那根纤细的颈子寸寸收紧,盯着那双放荡邪恶的凤眼,咬牙切齿一字一顿道:“要是你真会死,那就死吧。”
偌大的宅子里静悄悄的,连佣人也都不见踪影,只有花园里的园丁按时来修剪着绿植。许知彦没有进门,而是先走下台阶,走到园丁旁叮嘱了几句,才一步一步慢慢折回大门。
早教所和那个孩子的家长他已经去安抚过了,只不过由于那个孩子家长也是做生意的,借着这次机会,有想和高逢微约时间见面聊聊的意思,他只好回来请示高逢微有没有空。高逢微似乎是出去了,刑远也不见踪影,他便打电话给男友询问对方在何处。
“喂。”高逢微的声音有些沙哑,压得低低的,慵懒而疲倦,“我在卧室,上来吧。”
“哦,这样。”他擦了一把热汗,想起刑远,又一波冷汗上来,连忙问:“逢微,对了——”
“上来吧。”高逢微听起来有些不耐烦,又带着点娇嗔的调笑,“他不在我身边。”
“好,我马上上来。”许知彦彻底松了气,转身走向厨房,打算给男友准备一份缓解喉咙不适的热茶再上楼。
“他去哪儿我怎么会知道呢?”高逢微支着脑袋斜靠在枕头上,一边讲电话,一边望向盥洗室外屏风格挡下漏出的一线光亮,“上来。”
许知彦端着热茶推开门,而后轻轻反锁了门。他走进内室时,高逢微正披着睡衣坐在床边,从一板药片里剥出一片粉红色的药片,见他手里端着茶,便勾勾手指叫他走近。许知彦走近坐下,将茶递过去,高逢微捏过杯耳将药片吞下去便顺手放了,而后又拉开抽屉翻出另一板药,剥出一颗蓝色的药片衔在齿间,抬腿跨坐在男友腿上,双手扶在他两肩轻轻一推。
许知彦不明所以地倒下去,而后被高逢微吻住,那颗药被男友软热的舌尖送到他嘴里。高逢微坐起身,一撩短发,手掌落在他脸上摸了摸,说:“吞下去。”
见自己应声吞下,高逢微才笑了——他一直很美,笑起来更美。许知彦记得,在许多年前,自己正是被他坐在自己身后那抬眼温柔一笑所俘获。
那时候他只有十七岁,高逢微也只有十七岁,他家教严,是个内向的人,而高逢微则张扬许多,虽然并未做出多么出格的事,单是坐在那里抬起下巴微微一笑,就已经被足够奉为校园里的明星了。人人都为被他使唤而感到自豪,为了做事是很大的荣耀,可以拿出去吹嘘,惹人艳羡。
因此,当高逢微主动来追求自己时,许知彦瞬间同样地就爱上了他。他是高家的公子,那些需要资产证明才允许进入的高级俱乐部,有一半是他父亲早年的投资小爱好,他可以带着男友随意进出。他带自己去拜会他的外公,刑氏集团的董事长,刑董事长非常威严,眉间有道骇人的川字纹,他可以坐在董事长办公室的椅子里,摇晃着小腿说:“这椅子一点也不舒服,以后我要在这里放一张床。”
许知彦陷进柔软的床垫里,悲哀地又陷进高逢微温热的身体中。
“想什么呢?”高逢微解开他的裤子,掏出他的阴茎撸动起来,药片起效很快,他很快就勃起了,高逢微抬起身吞下阴茎,一边轻扭慢摆腰肢,一边脱掉身上披着的睡衣。许知彦握住他光裸的胯部,那上面还残留着另一个人的手指印,许知彦有些恨地顶了几记,高逢微咬住嘴唇皱起眉低低地呻吟两声,许知彦被他难得脆弱的样子激怒了,一翻身压住他,架起他两条腿比从前任何一次性事都要粗暴地操他。
“知彦……再快一点……对……”高逢微低笑着,一只手缱绻沉迷地揉着发尾,另一只手勾住许知彦的手腕,牵到下身示意为他手淫,许知彦熟悉这样的事,握住他的胯用拇指
', ' ')('摁住他的阴蒂揉弄,“好舒服……”
许知彦难得听他温声细语,便操得更卖力,直磨得高逢微腿根颤抖,温热的潮吹淋在自己阴茎上。
“逢微……”许知彦俯下身,搂住高逢微揉进怀里,痛声哀求道:“逢微,你让他走吧,给他点钱,随便他去哪儿……”
高逢微白皙的手臂从他胸口攀上去,环在他后脑上,吃吃笑道:“今天就射在里面吧,知彦。”
关了热水,刑远抬手抹干脸,舒服地打了个哆嗦。
监狱的浴室稀缺热水,于是他常年洗凉水。用高逢微的话来说,他就是个蟑螂投的胎,恶心,下贱,无论怎么被侮辱折磨,都不会生出自戕明志的念头,被丢在最恶劣的环境里,吃腐肉饮污水也能活下去。
刑远拽过一条干净的浴巾嗅了嗅,那上面还残留着高逢微身体的味道,干燥的,把保养品的香气都烘干在毛料里了。他对着镜子擦净短发里的水,凑近看了看自己颧骨附近陈年的疤。
八年了,他已经二十五岁。没有念过大学,没有谈过恋爱,没有在父母膝下,更没有工作过——如果在监狱里敲铁皮折纸盒也算工作的话。
这八年里,淳叔叔冤死他乡,母亲在护理院浑浑噩噩,而他,他在暗无天日的监狱里度过了一个人一生中本该最阳光灿烂的八年。
这一切的始作俑者,就是他如今唯一的亲人,他的哥哥,高逢微。
高家的小儿子高寄远因为强奸入狱这事是不少人知道的,但那个被他强奸的苦主是他的哥哥,却鲜少有人知晓。而更无人知晓的是,除了强奸以外,他还杀了一个人。
一个男人,一个对高逢微来说非常重要的男人,那就是他们的父亲高靳。
刑远随手翻了翻,找到一把剃须刀,一边给自己涂上剃须泡沫一边回忆着弑父的细节。等待胡茬软化的过程中,他看着镜中的自己,不知为何,竟然发觉如今长大的自己与那个被他亲手杀死的男人越发相像了。他望着镜子愣愣地端详着,忽然明白过来:也许他低估了他的哥哥,许知彦这样的男人怎么会被高逢微放在心肝里呢?也许他现在应该去提醒一下高逢微,他们的父亲是怎么死的。
被揉皱的床单像一局下到一半就被掀了桌子的西洋棋局,高逢微躺在上头,浑身上下只有脚上套着一双深驼色的麝牛绒袜子。他斜倚着一只靠枕,手边是一台13寸的白色笔记本电脑,刑远从浴室走出来时,他连余光也没有施舍,愁眉紧锁于电脑屏幕上的高昂预算数字。
去年刚刚缓和了赤字,今年他不想再挪用高家的钱去补刑氏的亏空。他在刑家的那些叔伯姑姐,个个不是省油的灯,这些人从他母亲接受刑氏起就多番作乱,直到他坐上刑氏的位置,依然难以彻底铲除。
高逢微揉了揉眉心,摸起身边的烟夹衔出一根,正欲点燃又顿住手指:也许他真的应该再生一个健康的孩子,否则十年二十年之后,他在这个“王位”上,该是比之如今多少倍的孤独?而几十年之后,薇薇又该交给谁看护他才能够放心闭眼?
但身后的触碰打断了他的思虑,他转过身,刑远站在床上,高大的身体几乎挡住他眼前所有光亮。刑远俯下身,手指握上他的脖子,端详皮肤上的瘀红指印,嘴角一扯,松开手坐下来穿衣服。
高逢微看着他,手臂从自己腰后滑下去,用手指搅了搅阴道里残留的精液,坐起身靠近低头穿衣服的刑远身边,歪过头把手指上的精液涂抹在他唇峰上。
刑远抬起眼睛,舔了一下嘴唇上的精液,似乎要讲话。
高逢微终于笑了,抵住他的额头,亲昵地蹭了蹭,先开口道:“再尝尝,是你的味道吗?”
静谧如四面八方围紧的墙挤逼过来,刑远嗅了嗅,似乎嗅到另一种淡淡的香水味,目光落到揉皱的床单上,脸猛地扭曲,一把掐住高逢微脖子把他按倒在床上,骂道:“贱人——”
高逢微搂住他的手臂大笑,一边笑一边说:“去吧,还没走远呢,就是用两条腿跑,也追的上。”
刑远凝视着他,后槽牙咬出格格的动静,甩开手丢下他,抬腿往外走去。
玄关随意地甩着一筐车钥匙,他随手抓起一个,踢开大门摁响车锁,循声找到一辆薄荷绿的小跑,拉开门发动车子。许知彦刚离开不久,这是一条独户的车道,他没开太久就追上了许知彦的尾巴。
被后方突如其来的加速撞停那辆车之后,许知彦几乎傻了,还没来得及重新发车,车门被从外面拉开,一只手伸进来揪住他的衣领把他拖下来。刑远两三拳就揍得许知彦晕头转向,拉开后车门把软成烂酸梨的男人丢进去,调头开回去。
许知彦被当条死狗一样拖上二楼,一直拖到高逢微床前。刑远揪起他的后脖子,押到高逢微胸口,问他:“操他操得爽吗?”
高逢微好整以暇,看着弟弟把男人一拳揍翻在床上,满脸鼻血连声哀叫爬到自己脚边,求自己救命。但刑远并不给他们讲话的机会,一把揪起许知彦的头发,牙齿几乎贴在许知彦脸上,要把他的脸皮撕咬下来:“问你话
', ' ')('呢?操得爽吗?喜欢操他,是吗?好啊,要不让你也试试?”
说完,刑远便拽开他的腰带,粗暴地撸了两把,握着阴茎狠狠顶进他的臀缝里。许知彦惨叫一声,眩晕的眼睛里只看到高逢微似乎是微笑的脸。
一股热臊气味从许知彦身下弥散开,他失禁了,两腿抖如筛糠,已经不知该哭还是该怒,满面紫红额角爆起青筋,耳朵里尽是耳鸣,通红的双眼涣散地映着高逢微言笑晏晏的影子。
刑远暴怒地操着许知彦,恨不得从肠子捅到对方的喉咙,捅他个肠穿肚烂,让他知道操这事可不是高逢微嘴里的奖励,是比酷刑还生不如死的报复。
不知道过了多久,刑远操厌了,抽出阴茎在他后背的衬衫上揩干净体液,掐住脖子丢在地上,狠狠补上一脚,骂了声“贱骨头,屁眼倒是紧”,才去浴室清洗自己。
刑远出来时,许知彦还蜷在地上发抖,高逢微坐在床上眨着眼睛,见他出来又笑起来,大概又要问他别的男人精液是什么味儿。他踩上床垫,走到兄长面前单膝点着床单,端详了高逢微一阵,不再跟废话,直接拉开那两只裹着袜子的脚腕,握着依然坚硬的阴茎捅进去。
高逢微似乎早已起了兴致,身体里水很足。刑远就这那不知道谁混着谁的精液,发了狠地操他,嘴巴咬到他的乳头狠碾。高逢微绞紧阴道里的肌肉吸着弟弟的阴茎,一如年少时那般,引诱弟弟疯魔。
刑远没操他太久,拔出阴茎射在他小腹上。握着阴茎“啪”一声拍在他充血的阴蒂,在那上面蹭掉精液,而后重新插入进去,在里面尿了一泡。
“弟弟……寄远……”高逢微呻吟着又如此喊道,他今天高潮了太多次,后腰一片酸软,挂在刑远肩头的小腿也无力地滑下来,张开腿被弟弟的尿液灌满身体。
许知彦跪在地上像死了一样安静,高逢微的态度,让他瞠目结舌。他不知道相伴多年的男友在刑远面前是这样的放荡,这兄弟相奸的两人,做爱像一场血肉横飞的战争。他也不知道为什么有勃起障碍的自己,看着男友被一个刚刚强奸过自己的人所奸污,竟然会再次勃起。
不待他梳理自己乱成浆糊的大脑,刑远已经结束战斗,抖抖下身拔出阴茎,下床来一把拽起他的后脖子,又一次押到高逢微身边。这一次,他把许知彦按向高逢微无力合拢的腿间。
“闻闻,记住这个味道,这是我的味道。”刑远低声嘶吼道,“还有他,他也是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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