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药的长歌回到卧室,她发现舒赢已经睡着了,并没有什么裸睡而是脱掉了外套,穿着一件蓝色的衬衫,在地板安静地睡着。她走进,把床上的小杯子拿了下来,然后盖在他的身上,然后坐在床边,窃窃私语道:“怎么睡着了?被子也不盖好。”
忽然,她的注意力转移到了舒赢的脸上,她看着他细小血管也隐约可见的干净脸庞,看着他睡觉后安静不动的长睫毛,她霎那间有了一种念头,并且马上把自己的念头付诸实践,当然这个念头不是什么悄悄偷吻他,而是伸出手,小心翼翼摸他的眉毛,鼻子,嘴巴。
当长歌进行这些动作的时候,她是很紧张,心也怦怦直跳,像要爆炸了一般,她的额头也因为自己的行为冒出了微微薄汗,但是比起这些紧张,她又是带着笑,带着欣喜的情绪,她有一种在橱窗外偷窥橱窗里美丽婚纱的窃喜感。
只不过这个窃喜感没有多久,当她的手指从鼻子摸到唇瓣时,睡在地板上的男人突然来了一个侧转身,他朝另一个方向睡去了,而她也像小偷被抓住一般,感觉缩回了手,躲进床上。
还好,他只是翻身再继续睡觉,还好,他没有发现。
躲在床上的长歌马上关了卧室的灯,在一片漆黑之中,她才放宽了心,大口大口的呼吸着。
其实舒赢在长歌为她盖被子的时候,他就醒了,只不过他假昧着。
关灯以后,床上和床下的人,心思各异。床上的人虽然在有些漆黑的卧室里看不清床下的人,但是她的身子对着床下的人,想着事情。
慢慢地,她也进入了梦乡,和今晚的夜色一起入眠。梦里的长歌微微勾起了嘴角,大概是梦到了一些好事吧。
或者说,她在梦里憧憬,那些白天不敢想的画面!
第二天早上,闹钟响了,两人都起来了。窗的外面没有下雪了,但是残留着昨日的积雪,所以依旧白茫茫一片,窗外的空气也依旧泛着冷。
当两人穿好打算出去上班的时候,比两人早起来的常秋芸叫住了他们,她说:“小赢,长歌你们起床了啊?怎么不多睡一会儿呢?”
“我要上班去了。”长歌回答道。
“阿姨,早上好。”舒赢就回答的毕竟公式化。
“上班也别饿着肚子,这早餐可是一日之中最重要的一顿,得好好吃,反正时间不差那点。”常秋芸拦住了两人的打算开门离开的身影,说:“我去厨房让你叔叔对煎两个蛋,吃完煎蛋喝了昨天煲好的汤,你们再走!”
厨房里噼里啪啦,还散发着香味,是孙业平在做早餐,长歌看着笑呵呵又热情的母亲,于是想法一动,便拉住了舒赢,对他低低耳语:“吃吧,如果不吃,我妈不会让我们走的。”
舒赢选择了留下吃早饭。
常秋芸见此情形,当然很高兴,她笑着跑进厨房,让老孙多加几煎鸡蛋。
吃早点的时候,常秋芸也一边吃着,一边对长歌提醒道:“长歌啊,外面虽然不下雪了,但是化雪比下雪冷,所以你呆会大衣里面再添加一件羊绒内衫。”
“哦,知道了。”
“对了,你等会出去,还记得用围脖啊。”常秋芸想了想又补充道:“这脖子冷了,人也会不舒服的。”
“妈,我不冷,没必要这么夸张。”
“哪里夸张,现在不好好穿衣服,保暖,老了,你就知道浑身是病痛,难受得不行了。因此,年轻的时候,就应该好好保暖。”
“爸---”长歌求助了爸爸,这时孙业平转向了常秋芸劝道:“孩子大了,穿什么衣服,不用我们操心!”
“不用我们操心,你的衣服还不是我操心吗?”
“---”
长歌觉得舒赢看着这些家里恶毒唠唠叨叨有些难为情,但是舒赢却觉得这样的家庭很有爱,很有人间的烟火味。
这般的家庭普通却很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