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请你吃吧!”这时的长歌停下了脚步,赶快蹲地捏了一个小小雪坨子朝着舒赢扔过去,当雪坨子刚好擦肩她的袖子时,她整个脸庞如花一般绽放,不是平常浅浅的栀子花,而是粉色玫瑰开放的那种美好笑容。
雪如白,长发如飘散,人影如画儿,这一刻的一切都被印记在时光里。她跑,他追,这就是她所期待的初雪。
曾经长歌还是学生的时候,她听室友说过,初雪在一起的两个人,有将来一直在一起的魔法保佑。那么,那个在一起的魔法能够保佑此时的他们吗?如果魔法真的灵验了,那么她开心,他也不会开心吧?
这一刻,有他的初雪就很好,她能不能悄悄又贪心的奢望:下一个初雪,他还能陪她一下玩雪,吃雪糕呢?
有首歌曾经唱过:如果说他是遥远的星河,耀眼的让人想哭,那么她只会在想他的时候,眺望夜空。
离这里不远处,正有两人不断走近,其中一个温文尔雅的老人说:“你说我们不提前打个电话直接来找女儿,好吗?”
“老孙啊,你不知道什么叫惊喜吗?”旁边也同意带着书香的淡雅气质的中年妇女几分开心的说:“我们突然出现在她的面前,宝贝女儿肯定开心死了!这就是惊喜。算了,和你说惊喜也没有用,这么多年,我反正是没有福分感受你为我制造的惊喜--”
旁边的老先生几分担忧地考虑到:“万一女儿没在家呢?”
“没事,我有钥匙!”中年妇女自信地说:“如果不在家,我们把骨头汤放在锅里就走吧!孩子忙完了,回来就知道我们来过。”
“那就这样吧。”老先生点头,忽然他的视线落在前面的一处,两个人影,他的目光一下僵硬了起来,语气也带着丝丝的不可置信,“那不是---”
“老孙,说话别说一半,那不是谁啊?”中年妇女拍了一下他的肩膀,嗔怪道,只不过,当她的目光也转向同一处的时候,她的目光也尽是僵硬和不可置信,她更是忍不住喊出了其中一个人影的名字,“长歌!”
一声‘长歌’像惊雷一般惊响了玩雪的两人,而那两人正一上一下地趴在雪地上,其实出现这一幕暧昧的画面只是因为长歌开始跑的太快,脚滑的摔倒在地上,而舒赢去拉她起来的时候,却因为惯性,也摔了下去,然后他覆盖在她的上面,姿势暧昧,空气也暧昧的环绕在年轻男女的身上。
当两人站起来的时候,老先生和中年妇女已经走到了他们的跟前。没错,老先生是长歌的父亲—孙业平,中年妇女便是长歌的母亲---常秋芸。
长歌看着他们,几分惊讶,更是几分紧张,她说:“爸,妈!你们怎么来了?”
“我们是来给你送,你最喜欢的莲藕骨头汤的。”常秋芸淡淡的开口道,不过她今天更关心的不是宝贝女儿而是长歌身边的舒赢,她打着打量的目光,开口道:“这位小伙子是谁?”
“我是—”舒赢正想回答时,却被长歌插话说:“他是我的朋友。我生病了,来看我!妈,你不要想太多了。”
“长歌你生病了,什么病?”听到宝贝女儿生病的消息,常秋芸马上把关注的目光重新放回了长歌身上,她担心的开口道:“你生病这么大的事情,怎么都不告诉我们呢?你知道,这样让爸妈多担心啊!要不是我们不来看你,还不知道你生病了---”
“妈,不严重的,我就是小感冒了而已,差不多好了!”她抿了抿唇瓣,转移话题道:“妈,这雪大,外面也冷,我们还是先上楼回家再说吧!”
“既然你感冒了,并且还知道外面这么冷,那你为什么要在外面—这年轻人啊 ,谈恋爱玩浪漫也得注意身体啊。”哪知常秋芸没那么好糊弄,“感冒的人在冰天雪地里,这像什么样子!”
“阿姨,是我不懂事,没有考虑周到!”舒赢很是谦虚的道歉。
“爸,你快点带着妈上去吧。”长歌便比较无奈,她先是对着她爸说,然后对着她妈说:“妈,你别乱误会了,我和他真的只是朋友。你们先上去吧,我和我朋友说几句,等会就上来!”
“有什么不能在我们跟前说的吗?”常秋芸敛住眼神,道。
“没有,妈!”长歌摇了摇头,“只是我朋友要回去了,所以我送送他!”
“你要走吗?”一听舒赢要走,她马上对着舒赢,开口邀请道:“你也别走了,干脆一起上楼吧。我煲的骨头汤可是好喝了,你也来尝尝阿姨的手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