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晨光松开,双手很自然地放到斐麟两肩上,推搡他往洗漱间走去,“那你快点,我们赶紧去登记,免得罗伯又耍什么花招。”
不对开出的条件心动,却被自己的身契流转给刺激到,斐麟有些弄不明白这只雄虫的本质,是真是假,还是只是因为要结婚了,故意弄出的虚假情意,还是真的关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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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天,制造了巨大舆论的,持续发酵几天的星网事件忽然又诈尸般地出现大反转。
#今日法庭全程直播,点击收看!#
#事件反转!亚雌尤佑被告上法庭!#
向上级提交的诉讼,要求被告虫必须到场,本已经在生育保护所被看护的亚雌尤佑被法令强制上了法庭,而时隔两个月,罗伯和斐麟又在法庭上再一次在公众面前久违碰面。
坐在听众席的罗伯抬手理正了领带,他低头看手表,此时,他的助理应该快要抵达,很快就能把虫带过来。
再进入法庭之前,雌虫律师已经恭候已久,穿着正装的律师同样拥有高大的体格,皮鞋察得锃亮,头发一丝不苟高高梳起,看起来很靠谱,让虫放心,
他似乎和斐麟认识,只是对了对眼,他朝傅晨光伸出手,
“傅先生,您好,我是律师亚德里恩,很高兴认识你,你是一只很帅的雄虫。”
亚德里恩表面严肃,说出来的话却不太正经,傅晨光礼貌姓地回握,斐麟在场,感到不妙的端倪,他伸手揽了揽傅晨光的肩,半开玩笑道:
“他现在是我的雄主,你在想什么。”
亚德里恩收敛了捕捉的目光,拿出公文包里的材料,“斐麟,你才刚领了证,就这么护主了?好久不见,你变了许多。”
斐麟主动握住傅晨光的手,动作显眼且不加任何掩饰,说:“当然,是虫总会变的。”
傅晨光夹在两个老朋友叙旧之间,不好受,这夹带着枪味的对话让他觉得不对劲,他叉进去问,
“律师,我们带来了材料。”
“你们带来的材料就先保留着,我这里已经准备好了备份,只要按我说的来,放心,胜诉的几率很大。”
亚德里恩晃了晃手上厚厚一沓材料,看来准备得很充分,三只虫朝法庭走去。
坐到对应席位上,正对面就是尤佑和罗伯,尤佑穿得不是那么正式,普普通通的灰色连帽衫,双手乖巧地叠放在桌沿上,显得他们这些西装革履想合起伙来欺负他的衣冠禽兽,实际上呢?
傅晨光的目光不知不觉染上怒意和冲昏头脑的恨,他本不是这样易怒易恨的人,但是,当知道自己的善意被一次次利用的时候,他悔极了,傅晨光按捺下复杂的心情,收回目光。
尤佑不敢看过去,他厌恶盛气凌人的斐麟,为什么他那么光彩,原本所有计划都在完美地进行,他为什么要帮助傅晨光,明明他们之间就不存在真正的爱,掩藏在衣袖里的手被掐得揪疼。
在上庭之前,罗伯偏过身,压低声音,嘱咐他,
“等会你尽力用苦肉计,放心,我们有绝招。”
尤佑不知道该不该相信罗伯,可是眼下,唯一能帮他脱身的只有这只虫子了,他转头看过去,对面的那只没碰过面的雌虫在律师界颇有名气的亚德里恩辩论实力和能力都不容小觑。
法槌一落,全场肃静。
公诉虫按照流程宣读起诉书,
“被告虫姓名:尤佑,性别:雌,文化与技能测试通过程度:初级,工作职位:自由游虫,未曾受过法规处罚,无拘留史,,,违反法规事实和证据来源与郊纳酒店提供监控录像以及体内外残留精神力单据伪造调查结果,以及在场虫证明,原告傅晨光要求被告尤佑澄清事实并公开道歉。”
光屏上播放着提供的录像证据,时长不长,时间显示正是星期三,21:31:52
监控刚播放,切入眼的是黑暗的环境,角度并未完全正对的摄像头,恰好不偏不倚地拍摄到尽头的窗户“哐啷”一声,玻璃窗被重物击碎,泛着白光上衣的虫影从窗口一跃而尽,鬼鬼祟祟地穿过悠长走道。
转而又到了安置有照明灯的走廊,监控拍清了尤佑的脸,他走到房间面前,抬手敲门,傅晨光打开,尤佑便一冲而上,“热情”拥抱傅晨光,随即门被关上,约莫过了五六分钟,傅晨光拉着行李箱,离开房间。
亚德里恩向法官请示发言,他对准话筒,向尤佑发起质问:
“请被告尤佑先生对你明知酒店是节目组专为雄虫评委入住的情况下仍以”砸窗“这一非法闯入作何解释?”
尤佑面色苍白,紧紧咬着嘴唇,为自己辩解,他声音颤抖,
“法官,当天是傅晨光先生在节目聚餐结束之后让我上去陪他的,只是因为酒店有军雌在看守,所以我才选择了这种方法。”
亚德里恩故意设套,他知道尤佑一定会把话扯到傅晨光身上,
“抱歉,尤佑先生,不管是不是出于个虫感情,您的个虫行为已经触犯了《雄虫保护法》的规定条例。”
尤佑开始落泪,看起来楚楚可怜,他继续辩解道:
“法官,您们也看到了,傅晨光先生在开门之后热情拥抱我,这的确是他叫我做的,并非出于我的本意。”
他果然一口咬定,亚德里恩继续发起追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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