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可以了吧?”斐麟回头看了傅晨光,半是询问半是不理解,眼前的雄虫为什么要帮他,大概是一只变换了法子来套路他。
这次的叫声短促有力,但傅晨光怎么感觉还是刚刚那次比较好听,他晃了晃头,左手继续扣住斐麟的左肩,鞭打到另一边的方台上,大声地念:“第40鞭!”
为了在镜头面前表演得更加真实,傅晨光打得十分用力,以至于握住鞭子的右手都出了汗,左手差点抓不住,
碍于斐麟左肩上的伤,傅晨光没思考地往上移动,半扣住了斐麟的左侧脖颈,凸起的喉结咯着他的手掌内部,
正想继续手上的鞭打动作,“第61鞭!”身下的斐麟忽然强烈地反抗起来,黑色环圈叮叮当当表示有话要说,傅晨光马上停下来,俯身低头凑近他,小心翼翼地问:“怎么了?”
斐麟转过脸,脸色煞白,不自然地用甩了甩下巴,忽然变得不善的眼神又把刚刚建立起来的友谊小船给打翻了,“你能不能别碰我?”
傅晨光这才注意到,连忙松开了攥住斐麟脖颈的左手,空闲且尴尬的左手放到自己的头顶挠了挠蓬松的头发,最后放到四方体墙壁重新找了个支撑点,“哦,不好意思啊!我不是故意的。”
“第100鞭!”
傅晨光拿着鞭子哼哼哧哧先跑到四方体前面把摄像机关了,再把黑色蛇皮鞭子嫌恶一般地丢到一边的混乱杂物堆旁,走到墙台上,拿起放在一旁的钥匙,抓住斐麟的手腕,把禁锢住双手的环圈给打开了,
“行了,去吃饭吧!”傅晨光的肚子因延迟的饭点已经发出了抗议的声音,他帮斐麟拿起吊在挂钩上的衬衫和外套,双手张开,
斐麟跪了很久,膝盖麻痛,站起来都有点踉跄,看着眼前想要帮他穿上衣服的雄虫,他伸手抢先拿了过来,真是奇怪,这只雄虫也不用这样过分贴心,很让别的虫感到厌烦,“你叫什么名字?”
傅晨光自然地收回手,认为一般问你名字的都是成为朋友的第一步了,于是他非常高兴地说:“我叫傅晨光,你叫斐麟,对吧?”
傅晨光?怎么这名字听起来这么耳熟,脑子里忽然闪现前几天在网上伪装成电脑维修师帮他修电脑的雄虫,竟然在线上线下钓鱼的花心海王雄虫,一想到斐麟就头脑犯晕,他冷冷地说:“哦,知道了。”
替自己尴尬的毛病犯了,傅晨光两个月闷在屋子里第一次出来主动和别的虫社交居然直接被泼了一盆冷水,意识到雄虫和雌虫的餐厅都是分区使用的,两只虫也不同路,像抓只救命稻草一样开脱,“那斐麟,我先去吃饭了。”
斐麟低头专注地抬手扣胸膛位置的扣子,看都没看傅晨光,哦了一声,他想自己也许这般傲慢无礼,就能把这只花心海王雄虫给劝退,下次就不会被很烦地缠着。
傅晨光穿越之前在公司当程序员,老板和同事之间都是彬彬有礼的相处模式,也是头一次遇见这样,傅晨光吃了一脸灰,“好吧,你也快点去吃饭,我先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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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晨光拿着盛满美食的盘子美滋滋地在雄虫专用餐厅转悠,站在原地,用目光瞄了喵周围,不知道碰上了什么倒霉日子,这个点干饭的雄虫竟然这么多,他只好去和别的雄虫凑桌,
都是不认识的虫,傅晨光埋着头专心干饭,避开和同桌雄虫的视线交汇,但耳朵还是不可避免地被迫听着他们的聊天内容,
“哎!我悄悄和你们讲,刚刚我一负责鞭打雌虫环节的兄弟说有个负责斐麟的小组长主动过去接手了!说是什么按节目规定,我看八成是有一腿。”
“我觉得不对,斐麟这种被单身主义腐蚀的雌虫,怎么可能,应该是这个小组长愿意给人家当舔狗吧!笑死我了,你以为这种低等级的雄虫配和高岭之花有一腿吗?”
“你们懂个屁!就算泡不到斐麟,用鞭子抽那得多爽,要知道,这可是雄主才有的权力,想想斐麟那白皙的后背被鞭打得通红,满脸泪痕的样子,这辈子都值了好吗!”
傅晨光听着这些话,忽然回想到斐麟白皙光滑的后背和几条斑驳的红痕,心里产生异样的感觉,呸呸呸!
这些雄虫真是被宽松的社会宠坏了,在公共场合不顾形象地大声口嗨,真没素质!傅晨光大口咽下盘里的饭菜,起身,收拾餐盘,快速逃离这个乌烟瘴气的餐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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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是傅晨光先生?节目组给您安排了一栋小别墅,请尽快来领取钥匙哦!”
傅晨光急急忙忙从餐厅出来,一下子才想起来自己还没有住处,感慨这个电话来得真是及时,“好,我马上过去拿。”
节目组对待雄虫评委的待遇极好,六个等级从高到低分别为s,a,b,c,d,e,的评委除了在节目录制中hold大场面时开麦限制,其他在吃,住,穿方面都是同等待遇,至少这一点他很满意,毕竟之前自己是个拿着命拼命加班的幸苦码农,傅晨光看着手机里银行卡今日节目组按照合同规定提前发放的半笔经费,已经算是一大笔这辈子都用不完的星币了,
拿到别墅钥匙时天已经半黑,工作虫员看见傅晨光没开车来,贴心地询问,“请问需要我们送您回去吗?”
傅晨光不好意思麻烦别的虫,他打开地图大概浏览了一下,不远,“谢谢,不用了,我自己走回去就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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