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会的。”陆敬之道。
季思兮轻轻叹了口气，然后在床沿坐下来。“我在这里照看一心，你们去书房谈吧……”
陆敬之跟季思兮点了下头，而后走出客房。
……
书房内，小k低着头继续禀告，“陆总，我已经调查了季老的手机通话记录和电邮联系记录，但……并没可疑。”
“并没可疑？”站在落地窗前的陆敬之皱起了眉，俊逸的面庞阴沉。“也就是说，暗中岳父联络的人无迹可查？”
“是的，陆总……这个人看来很高深，他抹去了所有我们能够查到他的线索。”小k认真道。
陆敬之陷入了一番沉思。
小k继续又道，“现在只能从季老入手了，毕竟季老是唯一跟这个幕后想要对付陆总您的那个人有联络的人，如果季老能够提供一些……比如声音声的信息，又或者一些说话时的特征性，我们就能有迹可查，也许可以查住这个幕后指使者。”
陆敬之依旧没有开口，薄薄的两片唇瓣抿成一条线。
小k屏着吸，耐心地等待陆敬之的指示。
终于，陆敬之冷声开口，“让岳父来见我，这件事我不希望思兮知道。”
“是。”小k随即退了下去。
……
陆敬之回到客房，季思兮依然坐在床沿，望着熟睡的陆一心在失神。
陆敬之轻扶在季思兮的肩膀上，柔声问，“怎么了，看起来有心事的样子。”
季思兮伸手把陆敬之的手握住，缓声说道，“我觉得很对不起你……爸爸不止害了样生，还不愿意透露幕后指使者的信息，害你此刻承受着危险。”
“傻瓜。”陆敬之将季思兮扶了起来，让她面对着他。“不管岳父做出什么事，我都能理解，所以你也不用感到愧疚。”
季思兮歉疚地摇头。“其实你帮我们让肖霁付出了应有的代价，这就已经偿还了你对季家的亏欠……因为你算不上是真正的始作俑者，真正的始作俑者是暗天使。”
“但我终究是暗天使的一员。”陆敬之疼惜地将季思兮耳边的一缕碎发挽至她的耳后。
“所以如果可以的话，我希望有天你能脱离这个组织……当然不仅是因为我哥，还因为你在这个组织实在太危险。”季思兮忍不住靠入陆敬之的怀中，将他紧紧地抱住。“那一次看着你中枪几乎没命，我至今胆战心惊……我真的很希望你就是个普通的商人，跟那些打打杀杀毫无关系。”
陆敬之吻在季思兮的发上。“从我加入暗天使组织的那一刻起，我就不可能退出组织，如果要退出，除非死亡。”
听闻，季思兮惊悚地抬起头，呆望着陆敬之。“你的意思是……除非死亡才能脱离暗天使？”
陆敬之点头，“这是暗天使的规矩……如果人人都能轻易地退离组织，那这个组织早就没有严密性和安全性可言。”
“可是我真的很担心你有事……”季思兮越想越觉得这个幕后想要对付陆敬之的人太高深，因为这人至今都没让陆敬之摸出一点头绪。
陆敬之像疼爱孩子一样，揉了揉季思兮的头，宠爱地道，“乖，我不会有事的……但如果你真的这样担心我的话，那就做我强大的后援，永远都别再离开我。”
“我真佩服你这个时候还能用如此轻松的语气跟我说话……”季思兮咕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