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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教授办公室内,蒋刻笔挺站在教室办公桌后,礼貌听着蒋教授的训话。
沉默了许久,蒋教授开口了,“小刻,你老实告诉我,陈文教授那天跟你说了什么?”
蒋刻讶异于老师的严肃口气,一向对他和蔼的老师只有遇到极重要事情才会对他用这样的语气。而这样的语气他已经很久不遇到了。
“老师,陈文教授已经原谅学生了”。
“没有了?”,向来稳重沉雅的蒋教授面上难得泄露一丝惊讶。
“没有了,老师,”,导师这一系列动作让蒋刻心中有些奇怪,“是陈文教授怎么了吗?老师?”
“咳,没有,”,蒋教授敛去面上的惊讶,不动声色转移话题,“小刻,万事三思而后行,你现在评奖,多少人看着你。你出这事,还让人拍下来放到网上去了。你努力这么久的项目是不是就没有了?”。
“对不起,老师,是学生夜郎自大了,学生承认错误。”
蒋教授摇了摇头,可惜的叹了口气。没有奖的项目,即便再优秀,也不会有公司来投资。那视频也不知道是谁那么针对蒋刻,两个星期的时间,一下流遍各大学校的论坛。评奖的时候发生这种事,只能自认倒霉。没法解决。只能看评委怎么评了,原本胜券在握的第一肯定是没有了。但若是第二第三还算可以,最怕一落千丈,什么也评不上。
“好了,你也不要气馁,这次的奖下不来,老师帮你申请了另一个项目。这次的项目只能等那个比赛下一次举行,获奖后再进行了。这段时间你就忙这个项目吧”。
说完像是想到什么愉快的事情,蒋教授面上郑重严肃的表情终于淡了。
“另外,这个项目质量也是很不错的,要好好做,你这次可是捡了大漏了”,到此蒋教授才露出自己的真实心情。
前面那是在绷着脸,装给蒋刻看呢。那是为了点拨自己的学生,也为了试探那人说了什么没有。
“谢谢老师,学生一定全力以赴。”,蒋刻心里也轻松下来,他不喜为别人惹麻烦。自己这次出事,身为他导师的蒋教授,当然少不了上面的责语。
蒋教授满意的点点头,蒋刻的承诺从来没有不兑现的。想到那视频的事,他声音低下来,“你专心跟着人做项目,其他不用管,老师一定给你一个公道。”
“谢谢老师。学生一定不辜负您的期望”。蒋刻面上温和,没有愤懑。
几天后,蒋刻再次坐在那张局促的椅子上。“教授,请问我们是什么项目呢?”,打破两人间的沉默,蒋刻主动开口。
他怀疑若是他不主动,两人完全可以沉默坐上一天。
“嗯,我们的项目是关于锂电设计的,这是我们的项目计划,你可以先大略翻看,如果有什么意见也可以提出来”。
“好的”,蒋刻接过文件打开。不重要的点粗粗略过,只有重要的点才停下来仔细看看。
静默的办公室内一时只有他的翻书声,沉浸在项目计划里蒋刻没有注意,有一道视线悄悄的紧紧黏在他身上。
这项目计划里重点都划上了符号,有些难词还做了注解,像是专为他准备好的,让蒋刻看得很轻松也很快。十多分钟的时间他就翻阅完毕,“教授,我没有什么意见,”,不仅没有意见,简直算的上惊讶。
这项目明明就已经差不多全部完成了,而且这计划这样的优异,凭这人自己也可以做出来,完全不需要他帮忙。而且他隐隐感觉,这计划怎么像是为他量身定做的,完全符合他的专业知识,发展方向,素养技能。
怪不得蒋教授说他捡了漏。
“没有意见,你可以带回去细看。但是,想必不用我多说,你应该也知道,现在有人盯着你,所以该做什么,该注意什么,你应该清楚”。
那人在他抬起头看过去时,好像被什么东西吸引,不经意的移开眼,撇往他的左侧。
没发觉那淡定移开的视线里的慌张。蒋刻心里有些奇怪,一般教授的研究是不会允许学生带回的,主要是为了专利出来前的保密。而且这人还特意提醒自己被人盯上了。
他面色柔和,温声回答,“是,教授,保密工作我会做好的,请您放心,还有,谢谢您的提醒”。
接下来两人交谈了一番关于合作项目的事情,之后,蒋刻便带着项目离开了。
钥匙插进锁孔,蒋刻系上安全带,发动汽车。
“喂,你好。”,按下收听,礼貌开口。
“哟,我们蒋同学,三日不绝如隔三秋啊,快来,哥哥带你快活……”。
适时关闭手机,打住那隔着手机都可以听出喝醉了的人无意识的撒野,蒋刻不得不改变回家路线,去往a市a酒吧。
喝大了的人死死抱住值班的酒保不放,深知跟酒鬼是谈不了道理的蒋刻,朝着酒保礼貌道歉,并交付了酒保一些钱。让酒保把人带到现成的酒吧二楼房间安置好以后,才回了家。
回了家,点了一盏小夜灯,照亮小小一方。
蒋
', ' ')('刻靠在沙发背上,细致翻看那本项目计划,越看越是心动。越看越是被这人的才华折服。
不算谦虚来讲,他也算小有所成,见过的优秀项目计划没有一千也有八百,对这些项目计划算得上了解。以他的认知上来讲,这人有这样的才能,那全国优秀学者应该是囊中之物。怎么那榜上,却从没见过他的名字。
或许是因为某种他所不知道的原因。
以蒋刻认真谨慎的性格,虽然这计划已经完美,他还是仔细研究检查了一遍。最后的确被他发现了几个小问题,但这些小错误,都有些奇怪,就像是人刻意为之的一样,且那人伪错的技术一定十分不高明,他一眼就能看出来。
看完了计划,蒋刻处理好手臂上伤处的药,才终于到了休息的时间。
然而才刚躺下,临睡前却收到一通朋友的来电。鉴于这通电话的特殊性,蒋刻坐起来靠在床头,仔细的听着朋友的讲话内容。
随着朋友的叙述,蒋刻眼底不由得越发深沉。在朋友说完来龙去脉之后,他礼貌道谢,挂掉电话,静躺一会儿,理清思路后,才闭眼睡去。
在他睡着之后,那边的陈文却还在加班熬夜。
以往熬夜加班赶项目进度方案的人,现在却往反方向走。想方设法让接着项目计划之后的项目进度方案,出现一些小岔子,却又不能出现太大问题。
这对于一向做事追求完美的人急得头都疼了。硬着头皮,绞尽脑汁的去改动一些会让人发觉到问题,但又不会起疑的细节处。
他害怕蒋刻会从这两份东西发现他见不得人的心思,他太害怕了,因为蒋刻这人太聪明了。这无遗是他的心虚在作鬼,但也确实有理有据,蒋刻确实太聪明了。光看那第一份项目计划的第一眼,蒋刻就已经发现了异常。
一夜就在让陈文头疼的忙碌中过去。
直到凌晨五六点,陈文才结束差点让他头裂成两瓣的荒唐工作。
现在已经这个时候,再过一两个小时,一天的新工作就要开始了,回家也没有意思。
闭着眼,仰躺在办公椅里,脸因为熬夜以及用脑过度的疲累而失去血色。唇上泛起干燥的死皮。他站起来,去饮水机接水。
到达时,头痛欲裂的脑袋恍然一蒙,眼前一黑。手连忙撑在饮水机的桶上,保持平衡。
桶上尖锐的订书机钉子,划破他的手心。鲜血涌出皮肤。
陈文淡定的把钉子扒下,扔到垃圾桶里,连处理都懒得做。
三年的自我放逐里,早已习惯这样大大小小的伤口。
摇了摇头,熬过那阵眩晕,陈文没放在心里,接了杯冰凉的冷水,喝下去。
站在原地缓了几分钟,才回到桌前。
盯着堆满各种资料的桌子,发呆。突然感到万事皆空,生来寂寥。
“他在干什么呢?”。
无光的双眼扫过桌上的钢笔,一顿。
不可避免的想起那晚的情景。想到无论自己怎么反抗,都被牢牢握住腰,动弹不得。想到那事过后,自己青紫了好多天的侧腰。
脸侧无法抑制的发红。那红迅速击退了孤身一人无可依靠的寂寥。
像被诱惑吸引的犯罪者,盯着那钢笔,无法抑制的画面交替闪过心中。
青年那温和的面容,温柔体贴的笑。那晚青年冷酷压抑的眼神,与温和没有一丝联系,粗暴强势的动作。
一正一反的交替,只要想到那温和青年的反面或许只有他见过,身体不自觉发热。
热气翻腾涌上他的体内。
无法抑制的,被那热引诱的他伸出手,握住那只罪恶的引人犯罪的钢笔。
黎明前的黑暗是最暗最没有光的时际。
漆黑的办公室里响起嘶哑压抑的呻吟。填充一室的清冷空寂。伴随着那呻吟响出的是潮湿黏腻的水声。间或有人的抽气声打断满室泥泞暧昧的气氛。
放在桌子上的干燥钢笔,进出那道夹在臀瓣中的缝隙间,被那黏湿的水液打湿。
“嗯嗯,啊,嘶,呜呜”,短短几秒,已经连换几种呻吟方式。不知道哪里学来的。明明从来没有接触过。像是无师自通,坚硬外表下的骚软。是那天赋本性在作祟。
无疑的,在这个凌晨时分,有人枉顾学校的神圣,偷偷在一个阴暗的角落里,自慰。
而自慰的对象对此一无所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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