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洲低叁下四地哄她,“别哭了,别哭了。对不起,是我说错话了。我不该非要看你的作文的,以后你不让我看的东西我一定碰也不碰,不让我做的事情我也绝对不干,我一定听你的,行不行?不要哭了。”
许南风并不是完全被他气哭的,这泪水中,混杂着的更多是挫败与不甘。
她原本也没想哭,偏偏李洲没眼力见,非要来气她,于是正好撞在枪口上,成为那些痛苦负面情绪的出口。
如果他停止说话,对她的泪水嗤之以鼻转身就走的话,她一定会很快止住泪水,为了争口气也不许自己在他面前露出这种样子。
但李洲还站在这里,一条腿半跪着支在旁边的凳子上,怕她摔倒,他半强迫性地将她搂在怀里,动作轻柔地抚着她的背,嘴里还在说着:“我什么都听你的,行不行?”
眼泪似乎没有尽头了,许南风哽咽着,心理上不肯接受自己屈服于这人的安慰,她怼他:“谁要你听我的话?你跟我有什么关系,你滚远点我最高兴!”
如果李洲是那种完全没有眼力见,又信守承诺的人,这时候就遵守诺言滚远点。
但他在这时候又很懂许南风了,少年闻言并未有去意,只将她搂得更紧。
他伸手用指腹拭去少女眼睫上将落的泪珠,在空中沾上秋夜的凉意。
他说:“这个不行。这个不能听你的。”
“你还在哭呢,我怎么能离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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