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业刚准备说“一会买点润喉片”,见严侓退回教室,在一盒药里抠了两片塞嘴里,“不知道是谁准备的,居然还有点贴心和感动。”
陆业拉了拉身上的外套,“还是王一律穿吧,他是病人……”
严侓说:“才不!我给他一把伞他就知足吧,何况王大傻是冬天都只穿一条秋裤的人,下这点雨,都不放在心上。”
王一律咬咬牙:“那你就不给老子客气一下?”
严侓将伞塞给他,“脑袋淋湿进水不怕,反正也不会更蠢了,但是你的脚进水,还得开你的座驾,老子实在不想给你推车了,父爱快用完了。”
王一律苦于行动不便,只能用左脚踢人,可严侓一跳一躲,扶着陆业肩膀躲他身后,王一律只能用嘴报仇:“严侓你个龟儿子!”
三人闹完,严侓似乎才发现一旁的王章,好奇宝宝王一律问:“大兄弟是哪位?以前没见过啊。”
陆业心想,你们两是用情侣杯的关系。
王章还没回答,王一律咋呼道:“噢!我想起来了,你是二十班打篮球特好的那个!”
王章从来唯一 “关注”过的学霸大概是陆业,王一律是谁他根本不知道。
对方没有发出同样惊喜的声音,王一律没有感受到被陌生人认识的惊喜感,焉下来。
陆业和王一律已经撑好伞,严侓锁好门后,问旁边没动静的王章:“你在等谁吗?”
王章目光在三人身上巡回,说道:“我送陆业回家。”
王一律瞪大双眼,陆业则立马去看严侓脸色,严侓面无表情。
“用不着你费心。”
说罢一手推轮椅,一手揽着陆业带着他走入雨幕。
陆业忙将伞撑在二人上方,王一律为他的脚遮雨,然而雨势太大,两伞交汇处雨水汇成“溪流”。
王一律大喊:“卧槽!都流□□里了!”
王章脸色苍白,冷水吹来双臂冒起鸡皮疙瘩,他撑开伞跟上前面三人。
严侓和陆业没什么反应,倒是王一律朝后瞥一眼,发现气氛凝重,也不再喊他裤裆里进水,安静如鹌鹑。
他微微调整撑伞姿势,既为脚全方面防护,又将陆业伞沿线滴下的水接住,顺势淌下去,他的□□终于保住。
王章不紧不慢地跟着。
四人一路无话,唯有大雨声化为背景音。
到天鹅苑,保安室的灯亮着,有两人在打瞌睡,三人刷卡进门。
王章站立不动,风越来越大,雨飘到伞下,将他半边衣服打湿,等到看不见人影,他才转身过马路,朝对面的八方国际酒店走去。
立到门外的伞还在滴水,三人进门换鞋,气氛依然沉重,王一律实在憋不住了,问:“你们之间,出现了小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