邓福星道:“怪我啊,人都说怀孕三个月不能乱嚷嚷,会得罪胎神,我今天回家跟我爸说这事儿,他还骂我不懂事!”
绛仍然骂了句:“滚蛋吧!别在这儿胡说八道!”
邓福星说:“我说真的,我妈说这个得求求,不然以后还有事儿!”
绛仍然气得把烟扔掉,一脚踹到邓福星大腿上,“给我滚蛋,再胡说八道一句我弄死你你信不信!”
邓福星忙噤声。
他也觉得委屈,一个大男人,怎么会沦落到迷信这个呢?
邓福星还不是替倪蔷担心,才觉得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的。
得,现在还得罪了人!
邓福星拧头走人,心里不好受,再想想,恨得抽了自己一个大嘴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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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房内灯光昏暗,窗外交错的枝叶投射在光洁的地板上。
绛仍然在外坐了很久,身上的烟味散了不少,他才折回病房。
床上的人平躺着,听到他脚步声后,辗转醒来。
绛仍然走过来,坐在她身边,床看着够大,他躺上去,倒把空地都挤满了。
倪蔷把被子塞给他,然后窝在他怀里。
绛仍然摸了她的额头,“烧退了。”
“早退了。”
“嗯,退了就好。”
倪蔷抬头,看着他说:“绛仍然,你知道我刚刚躺着的时候在想什么吗?”
绛仍然皱眉,“想什么?”
她说:“我在想有段时间,好些人在讨论个问题,说妻子进产房后,难产,医生问保大保小,丈夫到底该选哪个?你呢?如果我有那一天,你保谁?”
绛仍然脸色难看。
倪蔷却带着笑,“我难得无理取闹是吧?虽然这问题,挺难回答的,但是我想知道。”
许久,他说:“我不会做这种选择。”
倪蔷不开心:“如果……如果呢?”
“没有如果。”
倪蔷始终坚持,捧着他的脸:“有如果!绛仍然,你必须告诉我!”
绛仍然眼底颜色变深,紧盯着她说:“你真想知道?”
倪蔷点头。
他凑到她耳边,轻轻说了句话。
“我希望你们母子平安。”
就算,没有什么神保佑,我也不会允许意外和如果发生。
☆、番外:不安的某人